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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溯微睫毛都未動一下,她又伸出丹蔻十指摸向桌上放著的木劍:「你們道士身上仗劍,木頭劍,可砍得動人嗎?」
還未碰到,沈溯微動作極快,將劍收回箭囊:「此劍斬殺邪祟,鋒利無匹。」
黎雪香手懸在半空,反嬌聲一笑:「懷疑我是邪祟,那你就把我斬了呀。」
「我現在就把你斬了。」身後嬌喝傳來,黎雪香面色一凝。
徐千嶼用鞭套著她的脖子,蠻橫道:「你方才說得很不對。你不僅禍及那些男人,你還禍及了隔壁的孿生姐妹,中蠱之人還要禍及旁人的妻子。說得你自己很俠義似的。」
黎雪香怕傷及自己嬌嫩肌膚,兩手握鞭,狼狽地仰著頭,眼卻看向沈溯微,目露責怪,那意思是說:她這樣待人,你豈能袖手旁觀?
看著是個端方君子,怎不憐香惜玉,容得下這般夜叉,行事毒辣!
然而沈溯微瞧了徐千嶼一眼,見她也沒有用力,並未出言指責,反看向黎雪香,他眸如玉石,清透至極,問道:「你待她和待我,態度為何截然不同?」
黎雪香驚訝道:「什麼?」
「我一介道門中人,斷不可能救你於苦海。」沈溯微淡道,「郭義包下你一個月,她是郭義妻子,你的命運掌握在她手中。何不討好她,卻討好我。」
這道理黎雪香自然明白,不過是看著趙明棠年輕好拿捏,沒把她放在眼中;又見郭恆則是個年輕君子,有機可乘,才如此行事。
但眼前男人兩片薄唇一碰,竟是涼薄無情,叫他如此直白地戳穿心思,不由大損顏面,黎雪香惱羞成怒道:「因為我就是下賤啊。」
「你們二位在泥淖之外,哪知我們這等醃臢人的苦處。」她冷冷道,「我雖是頭牌,但今年已二十有八,自幾年前起生意滑落,門前冷清。這地方唯利是圖,絕不是做慈善的,若不想些法子鞏固生意,再過上幾年,我恐怕被棄之若敝履,哦,恐怕連敝履都不如。」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她道,「若是尋常活計,手藝精進,總是越做越好;若是有家有口,緊緊牙關,相依相偎,也能度過。可在這地方,唯有以色侍人,這是努力不來的。我在憐香坊中紅了十年,仍舊很美,有什麼用——被人看膩了,你說我怎麼辦呢。」
黎雪香摸了摸脖子,心情有些複雜。
一是趙明棠雖潑辣卻很單純,幾句軟話,便使她同情,把鞭子放下。二是,雖是故意討人憐惜,卻觸及幾分真實心酸,叫人狼狽。
「你說我不討好她。」黎雪香轉向徐千嶼,眼波盈盈地瞧著她,「難道我討好你有用麼。我還沒去你家,夫人都追到這裡喊打喊殺。就你這般心性,還能容我做個小不成?」
「我倒是可以給你贖身,但我說了不算。」徐千嶼道,「做不做小,那得郭義點頭才行。」
黎雪香面色一凝:「你不愛他。」
她敏銳地發現蛛絲馬跡:「不然你怎能容忍旁人登堂入室,你這反應,倒還不如……」
她不由瞟向一旁的郭恆。
徐千嶼不明白她怎麼跳躍得這樣快,也看向師兄。
兩人都看他,沈溯微捏杯的手指一緊,陡然看向黎雪香。
他目色太清明,能一眼看穿人心,不容任何髒汙曖昧的猜疑,黎雪香一驚,識相止語。他方才將手上那杯茶飲盡。
徐千嶼見她二人對視,已經站起來,沒了耐心:「愛不愛我都是正頭夫人,與你有何干係。我已關照過老鴇,你這一個月都在房間裡待著,不許出門。」
她還沒吃晚飯呢。
黎雪香果然大怒,追到了門口,那兩人已將門從外面上鎖:「你們憑什麼關著我!」
夜半時分,外面絲竹正響,推杯換盞聲正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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