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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聲喧囂,狐狸尾巴的虛影如紅雲一般飄來飄去。沈溯微遊神看漫天雨幕繞過這處小窗,正如當年他從地牢的洞口看向外面。但那時,他孤獨絕望,未曾如今日一般平靜滿足。
通身的劍意,便緩緩下落。
這條路原本風雪交集,但若是有人陪著,好像不算太難。
徐千嶼坐了一會兒,原本昏昏欲睡,動了動,臉上憋笑,一下子清醒起來:「哥哥。」
沈溯微偏過頭,耳廓麻了半邊。
徐千嶼便故意湊到另一邊耳朵挑釁道:「哥哥,你是師兄,你教我。」
「……」沈溯微將她掀在床上,她敏捷地翻了個身,一骨碌爬起來,又被覆下的劍君壓住。徐千嶼自己挑釁,偏又挑剔得可以,鬧騰,踢腿,不久便發展為打鬥,弄得兩人都是一身薄汗。
沈溯微低頭吻她。她的尾巴在他手臂上纏成了麻花,但在溺水般漫長的渡氣中,還是沒拉住他。沈溯微扣住她手腕壓在頭頂。
他身上氣息安靜,但極為強勢,閉著眼睛能勾勒出身上劍氣的實形,是纖薄而銳利的,如冰絲千絲萬縷交纏,涼涼的切入肌膚。脖頸一陣刺痛,徐千嶼偏過頭,心裡想,師兄真喜歡咬脖子,估計又見血了,也不知會不會留疤。
沈溯微沉默地嗅著她的頸側,壓抑著深淵浪潮般上湧的念頭。為何二人已經如此密切,他仍覺不夠。通身上下每根神經,都想做生長的藤蔓,擠入破碎的玉珠,將它們粘合在一起,將雪脂徹底融化。
徐千嶼原本可以封住五感,但她沒有。她興致大發地想要記住所有感受。但還是因恐懼逼出了眼淚。她一哭,風停雨歇,萬物退場。暮夜的晚風,帶著潮濕的泥土味,雨的味道,還有沁人心脾的清新味道。
徐千嶼的睫毛上掛著眼淚,感受窗外的風吹在她發熱的臉上,忽然遊神道:「好香啊。」
沈溯微:「什麼?」
徐千嶼用力擠出那兩顆玉珠似的眼淚,自己也覺得可笑,將衣裳拉起來矇住頭,倒在床上破涕為笑:「外面有茉莉花。」
沈溯微凝神細辨,雨氣的土腥味間,真的有縷縷幽香。
雨打茉莉,打出了一地殘香。
……
清晨時沈溯微醒來一次,他的作息一向規律,此時是他每日練劍的時辰,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房間尚昏暗,徐千嶼趴在他懷裡睡著,狐狸耳朵便盈盈地在他面頰前。他伸出手指觸碰那帶著絨毛的耳尖,還未碰到,耳尖便伏下去,靈巧地避開手指。
他安靜地看著這異像,過了一會兒,又拿手指去觸碰,如此反覆。
徐千嶼早上起床氣極重,被弄煩了,伸手便一拍。她壓根沒看準,只拍到沈溯微緞面似的發間。沈溯微卻停下,只給她將被子蓋好。
趴在師兄身上雖然涼快,但睡久了很硬,很不舒服,徐千嶼便從他懷裡一骨碌滾出來,睡在一邊的床上,只是將頭依偎在他肩上,還跟他靠在一起。
沈溯微一動,徐千嶼便繞過他的手臂,將五根手指強硬地擠進他指間,將他鎖住:「不許走。」
沈溯微感受那指間,忽然將她連人帶被子抱住。
若是可以,他很想永遠如此。
徐千嶼這一覺睡得很是舒服。早上沒人叫起練劍,又不必起來出秋,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帳裡鑽出腦袋,身上披著沈溯微的衣裳。
她看見沈溯微坐在桌前擺弄什麼。桌上放著尺素劍,還有許多零碎的物件,就連她醒了也未曾抬頭,不由好奇:「你在幹什麼?」
她三兩下跳過去,發現劍旁散落著的竟是一把雪白的茉莉花,有些是整的,有些只剩殘瓣。
她拈起一朵,花朵是硬邦邦的。它冰清玉潔,觸之生寒,被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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