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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板果然非常薄,沈溯微稍一用力便咬破了脖頸,她嚇得當即喊了一聲,沈溯微便停下。
徐千嶼貼在牆壁上,背上衣衫被冷汗浸透,涼意侵身。她見鬼一般摸向脖子,又涼又痛,方才壓下那種巨浪高掀的感覺,一切膨起的都在緩慢地塵埃落定。
外面暴雨沖刷,涼風席捲,她瞥見沈溯微冷凝的側臉,試探般看向她:「你問我然後?然後我殺了三十六個人,此後便不用扮女孩。」
徐千嶼頓了頓:「你殺的是魔。如果你殺人的話,便不能入道了。」
沈溯微沒再解釋,一掀被子躺下了,異常安靜。
徐千嶼兩手空空,耳墜已經被沒收,她終於反應過來,大約是方才哪句話或哪個舉動,惹惱了師兄。
可是徐千嶼又摸了摸脖頸,都咬見血了,亦很委屈。
沈溯微聽著旁邊窸窣動靜,彷彿會讀心一般:「不甘心,你可以咬回來。」
話音未落,徐千嶼便撲過來扯開他的衣領,在他脖頸靠近鎖骨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嘗到那松竹氣味中摻進鐵鏽味,方才停下。
沈溯微一聲沒吭,她又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以嘴唇輕碰那傷口,彷彿幼時安撫扯破的玩具一般。
沈溯微突然將她推開,將領子扯回去。
半晌,他的手伸過來,在她頸側傷口上摸了摸。
徐千嶼感覺先是疼後是癢,再一摸,傷痕竟已經消去了,光潔如初。
「天亮了便都忘了吧。」沈溯微清淡道,「師妹。」
沈溯微從來不刻意喊她師妹,這聲「師妹」敲進徐千嶼心裡,聽得她心裡發悶。
徐千嶼抱膝坐了半晌,又摸脖頸完好無損的面板,好像哪裡都少了一塊,忽覺還不如像剛才一樣痛著。
她忽而探手去摸沈溯微領中,指尖摸到了濡濕血跡,便飛速收回手。
她的咬痕還留著。
徐千嶼心中鬱結煙消雲散,這才抱著沈溯微的袖口,安穩地睡下了。
半夜雨勢漸大,整個蓬萊彷彿浮在潮濕的霧氣中。驚雷一起,徐千嶼翻個身,將臉埋在進沈溯微懷中。沈溯微單手將耳墜拋在桌上,伸手抱著她。
半夢半醒間,他在白光中看見了一個女人的背景,髮髻高挽,四隻珊瑚紅的髮簪橫插,露出一截蒼白得脆弱的脖頸。
母親多年來從未入夢,沈溯微渾身血液如凍凝般。
「對不起。」半晌他道,但還是僵硬地將徐千嶼抱著。彷彿這不是一張床塌,一撒手便是萬丈深淵,「我……」
他能感覺到,他不在他該走的那條路上,而是在另一條路上愈陷愈深。
今日夢魘,約莫便是對心內的猶疑的發問。
幼時他曾經問過母親很多次,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結束。
母親道:「等你登大道成仙,便好了。」
他仰起頭:「不能恨嗎?」
「不能。」
母親撫摸著他的發頂,「等你做了仙人,便會到一個很好的地方,到時你會發現眼前一切煩惱憂懼,都如過眼雲煙,裡面的每一個人。」
「很好的地方是什麼樣?」
話本內的仙樂佛國是什麼樣,那便是什麼樣。
他轉過頭,反正從未見過,只能靠幻想。
登仙之路是萬物的解脫。
每當想不明白,或是痛苦煎熬,都總有一個答案,等在前方,得之可解。
也有逼入絕境,忍無可忍時,他可以將石片磨得扁平,從黑暗的縫隙擊出去,割斷看守的喉管,他比劃了千百次;另外他發現自己的力量,比想像中的還要強。
他搖醒母親說:「我們殺出去吧,不想呆在這裡了,如果失敗了就死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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