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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宛聞言微微抬頭。
見來人正是小堂妹。
——靈芊。
江小宛微微笑道：“芊兒妹妹怎麼來了？不是在陪嬸嬸招待客人嗎？”
靈芊略帶苦澀的搖頭。
“她們一個勁的慫恿我嫁人，煩都煩死了，明明朝廷都已經出了新律法。
“女子未滿十六不可嫁人，我今年才十五呢，她們有什麼好急的。”
乾國的‘變法’已經初步完成，不只是單純的改革稅法、徭役等。
婚姻法等等也有改革。
對於百姓來說是好事。
然而對世家來說就很不好了，不過事情已成定局，他們也沒辦法改變。
但會不會遵守就是另一回事了。
裡面還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間，畢竟時代條件擺在這。
不可能面面俱到。
像是婚姻法這種東西，對世家來說完全就是擺設。
以前就是如此。
那些世家得不到小老弟靈邱，將目光放在小老妹靈芊身上也不意外。
江小宛對裡面的門道多少有些瞭解，靈均的離開讓她成長了很多。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江小宛了。
“芊兒妹妹是不想嫁人嗎？”
靈芊晃了晃小腦袋：“也不是這麼說，主要是沒遇見良人而已，遇見了我也會嫁的，而那些世家男子我都聽說過，淨是些紈絝子弟，我才不要嫁給他們呢。”
江小宛聞言失笑：“那芊兒妹妹喜歡怎樣的男子呢？”
靈芊擰緊眉頭想了一下。
然後語氣認真道：
“像大哥那樣的吧，詩才冠絕當世，這才是我心目中的蓋世男兒。”
江小宛聞言忽然愣住，內心忽然升起一股危機感。
小老妹你這想法很危險啊。
不過這也只是一閃而逝。
江小宛還是很瞭解自己相公的，他肯定不會對妹妹有想法的。
而且以他的性子……
應該不會找太多妻妾吧。
畢竟都過這麼久了，蕭瀟殿下還沒拿下呢，江小宛都為他感到惋惜。
多少有些恨其不爭的意思。
念及此。
江小宛便安心了不少。
打趣道：“芊兒妹妹的要求有點高噢，這樣的男子可不好找。”
靈芊聳了聳肩。
“找不到就不嫁了，實在不行我就去找季慕阿姨，出家當個道姑算了。”
江小宛聞言大驚失色：“芊兒妹妹可千萬別這麼想，叔嬸不會同意的。”
靈芊彷彿沒有聽見，只是微微抬頭四十五度望著蔚藍天空。
口中緩緩呢喃著。
“大哥的那句詩句說的很對，除卻巫山不是雲……寫的真好啊。”
小堂妹眼神變得堅定。
“我不能委屈了自己。”
江小宛臉色頓時僵住，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靈均說的一個詞語……
——女拳鬥士！
不過小堂妹和相公說的那些型別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小堂妹是為了自己。
而那些……
害，不說也罷。
江小宛釋然一笑。
柔聲道：“妹妹自己去做便好，但千萬不要將這個想法強加別人。”
小堂妹啄了啄腦袋。
“我知道的。”
……
時間。
就宛如碼字狗頭頂的秀髮。
總是會一根一根的脫落，就算它能夠再長回來……
但已然失去了最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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