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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灼:「是有一點事情。」
他的語氣平淡又冷冽,像是在陳述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你要找的女兒,我找到了。」
……
她安睡在一塊巨大的水泥裡,紅裙絲絲黏連在水泥的紋理裡。
因為隔絕了氧氣,她的面容甚至還算新鮮明朗。
寧灼簡單向薛副教授講述了他的調查過程。
雁過總會留痕,一個活人,不可能原地化成水,毫無痕跡地消失。
想要運送屍體,需要交通工具。
party舉辦點周圍半公里的監控齊刷刷地壞了,那寧灼就查半公里以外的。
用著這樣樸素又愚蠢的方法,寧灼一輛接著一輛,查詢著那些車的用途、車主的身份,以及與這間酒吧的關係。
他查到,事發當夜凌晨,有一輛不起眼的車駛入了這片「全盲」的區域,又很快離開。
根據後續監控的追蹤,寧灼確定,這輛車相當乾淨,沒有去拋屍,車內也沒有藏任何東西。
但它在來到這片區域前去的上一站,是一家水泥廠。
而在監控修好後的小半年後,承接了party的酒店進行了一番徹底的裝修。
一塊長了青苔的水泥,和其他被砸碎的石材一起,光明正大地運了出去。
這批水泥沒有進行破碎處理,而是被集體傾倒在了銀槌市邊緣的一處垃圾場裡,等待歲月將它們慢慢分解。
薛副教授站在女兒的屍體面前,面容微微顫抖。
他的絕望被漫長的歲月均攤、稀釋,事到如今,他對這樣的結局早有預感,也做不出太強烈的反應。
面對著日思夜想了這麼多年的臉,薛副教授一下下捶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
哭不出來。
怎麼也哭不出來。
他只俯下身,對準那張永遠定格了的少女面孔,發出嘶啞的哀鳴:
「——我的女兒啊。」
「我要怎麼替你啊?」
寧灼雙手垂在身側,靜靜地看著薛副教授在沉默中的撕心裂肺。
他有點想念自己的父親。
不多,一點點。
他對著薛副教授,說:「薛老師。你知道嗎,你和金·查理曼個頭一樣高。」
薛副教授扭過臉來,用血紅的眼珠定定地望了寧灼一會兒。
隨即,他瞭然地點了點頭。
幾天後,薛副教授在一次實驗中操作失誤,面部重度燒傷。
他以此為理由,向學校請了長假。
一個月後,他揭下了面上的紗布,全身上下煥然一新,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很快,向金·查理曼執行死刑、追討債務的日子到來了。
在寧灼撿回單飛白後,他趁著他做手術,回了一趟九樓,將金·查理曼死前痛苦萬分的影片給薛副教授送去了一份,讓他一個人獨享復仇後的快感。
薛副教授雙手扶住膝頭,衷心說:「謝謝你。寧先生。」
寧灼不擅長應對別人的感謝,偏過頭去,說:「你給了錢。」
薛副教授對他的恩惠心知肚明:「一萬塊。別說換一張臉,還不夠登一個廣告。」
寧灼不為所動:「我也在利用你。」
薛副教授微微笑了,覺得寧灼還挺可愛,為了不讓別人感謝他,什麼話都能說。
他主動改換了話題:「出去後,我會好好應對『白盾』的。寧先生,你放心。」
寧灼告訴了他下一步的行動方案:「你需要在隔壁再製造一次化學試劑爆炸。在那之前,我會給你注射麻醉劑,讓你在無感的前提下保持清醒的意識。等你睡醒一覺,我就把你原來的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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