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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令下,他就能背著自己,撒歡一樣地跑到天涯海角去。
可一想到自己會離開銀槌市,甚至有機會過上幸福的生活,那許久未至的幻境就洶洶而來,靜靜注視著他。
他無法允許自己享受這樣的幸福,所以只能放棄。
為了斷絕單飛白的念想,「放棄」也不能是細水長流,和平分手。
一如往常,狠狠斬斷就是了。
寧灼綠色的眼睛裡沉澱著無情的冷光:「你的技術的確不錯。但炮友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單飛白惱怒地冷笑了一聲,身體卻微微發著抖:「我不能做你活下來的理由嗎?」
「不能。」
「我不是你請來的共犯嗎?」
「是。」
「共犯做完了壞事,是不是要一起逃跑?」
寧灼冷靜道:「不需要。我們做好切割,各奔東西就好了。」
單飛白翻身壓倒在寧灼身上,沒梳整齊的狼尾絲絲縷縷地垂了下來。
他的動作一劇烈,就牽扯到了寧灼的身體。
寧灼「嗯」了一聲,伸手抵住了他的肩膀。
緊接著,他聽到了單飛白帶著哭腔的聲音:「那我傷心了呢?我傷心你不管了嗎?」
「你扔下我一次,我好不容易追了上來,你還要扔下我第二次……」
他吸了一口氣,吸得寧灼的肺部酸澀地脹痛起來:「寧哥,我是不是命裡就是該被人丟下的包袱?」
寧灼的掌心收緊,攥得他的肩膀發出一聲細細的關節響聲。
寧灼回憶起了他們小時候的那次吵架。
那場吵架,混合了憤怒和誤解,沒頭沒腦地吵完之後,兩敗俱傷。
寧灼的手掌向後摸去,輕而易舉地撫到了那一道鞭痕的鞭頭。
這次爭吵,他們已經是多年的宿敵,最知道該怎麼一刀把人戳出血來。
寧灼拍了拍單飛白的臉:「你不願意被丟下,還可以物盡其用,把事情推在我頭上,然後把我交出去。」
「本來打算給林檎換他的前程的。你弄得我挺舒服的,你想要,給你用也可以。」
寧灼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有些頭暈,便靠回了柔軟的枕頭,閉著眼輕輕喘氣。
單飛白沉默良久:「……這些話,你跟叔叔阿姨說過嗎?」
寧灼不去看他的表情:「他們很久不來了。」
他沒有告訴單飛白,他的父母正哀傷地站在房間角落,望著他們兩個人。
突然,一陣異樣的感覺侵奪了他的感官,讓寧灼沒忍住抓緊了床單:「呃啊……」
單飛白冷冰冰地說:「撒謊。」
寧灼用膝蓋去頂單飛白的胸口:「放開我。滾出去。」
然而,猛然襲來的又一陣酸脹,讓寧灼的膝蓋驟然失卻了氣力。
在爭吵起來前,他們本來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進一步是輕憐密愛,退一步是近身毆鬥。
單飛白湊近了,和他耳語:「你不說,那就讓叔叔阿姨看著寧哥吧。……看你現在被我幹得露出這種表情,他們會是什麼心情?」
寧灼登時睜開眼睛,帶有幾分慌亂地看向牆角。
他的心裡有積年的病灶。
閔旻說過,他是賽博精神病——指的是在進行過義肢改造後,生理結構的改變會對心理產生同步的影響。
寧灼是當真相信父母的魂魄還在的。
幻境並未消散。
寧灼的臉轟然漲了血,呼吸急促地抬腳踹向了單飛白:「滾!離我遠點!」
他一動,卻犯了低血糖。
漩渦一樣的眩暈感,將他徹底吞噬其中,那一腳落在單飛白胸口,也軟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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