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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杖後,「蜘蛛」已經被抽成了一隻花皮蜘蛛,露出的面板青紅交錯,極其可怖。
「我就到這裡了。」
寧灼到底還是重傷體虛,做完這一套別出心裁的復健運動後,出了通身的冷汗。
他把手杖交給了單飛白:「你來吧。你自己的骨頭,傷在哪裡,你自己最清楚。」
單飛白接過手杖,橫著在手心裡掂了掂,用腳尖給地上暈頭轉向的「蜘蛛」翻了個面,伸腳踏住他的腰椎部分,很是利落地瞄準一處。
他輕聲說:「這筆帳,我現在要討回來了,不給也得給。」
伴隨著杖頭的精準下落,「蜘蛛」的脊背發出了令人牙酸的骨折聲。
「蜘蛛」痛嗥一聲,徹底失去了意識。
寧灼接回了單飛白遞給他的手杖,卻也已經沒力氣給自己擦汗,就任憑汗珠順著臉頰滾下來,眼睛微微眯著,靠牆而立,養精蓄銳:「回去後,你們打算怎麼說?」
「盧梭」b隊的僱傭兵們面面相覷。
他們僱傭兵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規矩:
倘若之前幹活不乾不淨,留下了活口,被人尋仇的話,對方只要不是過度報復,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們技不如人,只能自認倒黴。
只是,兩邊說是和談罷戰,但誰都知道,「盧梭」是慘敗給了「海娜」和「磐橋」了。
「盧梭」的信用度經歷此戰本來就大大受損,如果再加上「蜘蛛」當初辦事不利,讓當初的事主報復成功,一桿子打碎了脊樑骨,「盧梭」就真的要成為笑話了。
有個機靈的年輕僱傭兵被寧灼冷森森的目光一照,馬上反應了過來,答道:「二哥是在混戰裡受傷的,這是工傷,不算私仇。」
寧灼瞟他一眼,微微頷首點頭:「底下有輛醫療車,開走吧。算是送你們的。」
那僱傭兵眼中毫無輕視之意,對寧灼致謝過後,才吩咐了兩個人去取擔架車,把「蜘蛛」運回去。
送走了這幫俘虜,單飛白也把寧灼運回了房間。
寧灼的手背上濺射上了「蜘蛛」的血。
單飛白蹲在床邊,用熱毛巾給寧灼擦手。
熱騰騰的白毛巾掠過他缺乏血色的面板,拭去了血痕,蒸出了寧灼面板白皙柔軟的本質。
寧灼不看單飛白專注的神情,轉向他處:「……給你報仇了。」
單飛白:「謝謝寧哥。」
寧灼:「順手的事情。」
單飛白:「你累不累?」
寧灼:「還行。不累。」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彷彿剛才發生的不是一場痛快的報仇雪恨,而是兩人剛剛剛散步回來,在商量中午吃些什麼。
寧灼出了汗,就這樣躺下休息,身體會不舒服,單飛白就自作主張地把他剝到只剩下背心短褲,給他換了藥,又將他露出在外的面板都擦了一遍。
他抬起寧灼的大腿,將溫熱的毛巾湊到根部,輕手輕腳地擦拭。
他說:「將來安家,我們想辦法養只小動物吧?」
寧灼側身不語。
銀槌市沒有動物園。
最後一隻人工繁育的寵物貓,死於五十年前。
寧灼只在畫冊裡見過貓狗。
他想像不出家裡有一隻非人動物會是什麼畫面。
但他應道:「好。」
單飛白繼續勾勒他們的未來,梨渦在嘴角若隱若現,眼裡則是閃閃的爝火微光:「將來我們蓋一座自己的房子,不往地下蓋,往天上蓋,一天至少要能照到四個小時的太陽光……」
在單飛白的暢想中,寧灼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眉頭一皺,不滿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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