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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褐色的頭髮籠罩在黑色的斗篷帽子裡，從耳朵、脖頸處飄散出來幾縷碎發，被黑色襯託得格外誘惑迷人。

身上穿著白色花邊襯衫，露出精緻的鎖骨，銀灰色的馬甲顯得腰肢很纖細，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長袍，花紋點綴的不多，只在釦子、衣領處繡著紅色的薔薇花花紋，修長的褲子，高筒靴，非常有氣質。

眼睛處畫著輕微的煙燻妝，嘴唇也塗著蒼白的灰色調，如果不是等人大小，一定有人會認為這是一個精緻的哥德式人偶。

鬱星淵睜開眼，還沒意識到什麼，「怎麼這個表情？」

剛擺開動作，走了兩步，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根本不是他進入副本之前穿的。

快步走到車窗前，用車窗玻璃的反光，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已經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路！易！」咬牙切齒，彷彿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聲音。

「在在，親愛的小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路易像是行蹤莫測的精靈一樣，突然憑空出現，語調輕佻，絲毫不覺得自己做了錯事。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換的？」鬱星淵揪著惡魔的領子，奈何對方有個頭優勢，他得墊著腳。

「沒錯，小先生的身材太好了，就需要這些漂亮衣服來襯託，你身上這款是製作最簡單的，其他比較複雜的款式，還在製作中，相信小先生穿上之後，一定能成為副本中最靚的仔，」路易拽了拽自己新學的網路用詞。

殊不知這樣更激怒自己的小先生。

「這麼說來，我得感謝你給我做了這麼多衣服？」鬱星淵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配著一身哥特服飾，黑化美人的感覺呼之欲出。

「既然要感謝，不如先放開我的衣領？你墊著腳也挺累的，」路易暗搓搓扣弄鬱星淵的手，試圖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不過很顯然最後那句話起了反效果。

鬱星淵手上力道加重，就要順勢送路易一個過肩摔的時候，路易連忙叫停，指了指他的肩膀。

和路易一模一樣的小人坐在人偶師的肩膀上，因為路易動作太大，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緊緊抓著一束頭髮。

「啊…啊啊……」是路菲斯，鬱星淵用黏土做的人偶師手辦，被當事人路易賦予了生命。

鬱星淵鬆開了路易，伸手將路菲斯捧在手裡，小心呵護，「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路易一邊整理自己的衣領，一邊回道：「這個小傢伙要來的，而且他本來就誕生於副本中，只要你的真身被拉進來，他也能自己進來，不過作為中立陣營，他可以選擇幫你，也可以選擇幫那些鬼怪，自由度比較高。」

因著『死』了一次，鬱星淵現在額外獲得24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不用去應聘。

易鴻的時間快到了，以免之後行動起來會忘記，鬱星淵就讓易鴻留在了原地應聘，而他看了看時間，繼續開車往下一個站點行駛。

……

車窗外，末日般的廢墟景色像一幕幕的拉畫，在視野裡被拉到了腦後，副駕駛座的人比之易鴻聒噪了不少，說的還是一些沒用的廢話。

「你怎麼能讓別人坐副駕駛呢？我可聽說了，副駕駛這個位置是戀人的專屬位置，這一次我就饒了剛剛那個人，下一次誰敢做我的專屬位置，我就……」

「就怎樣？」鬱星淵皺著眉，冷聲問道。

難不成還拿惡魔標記來搞事？想到這個，鬱星淵不得不翻起了舊帳，「哲叔是怎麼回事？」

「哲叔？那是誰？我認識嗎？」路易並不認識哲叔，但要說小先生被綁架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人，可能還會想起點。

鬱星淵想警告路易，不準在人類玩家生活的現實世界搞壞事，想到他們在直播，為避免引起玩家對惡魔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