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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奧擋在門口，仰著頭，對著衝上來的那幾名玩家露出大大的笑臉，「大哥哥、大姐姐，你們是要欺負星淵哥哥嗎？這樣可不好哦」

稚嫩的聲音叩擊玩家的心房，落下很重的敲擊聲，讓他們瞬間揪起了心。

「星淵哥哥人這麼好，你們為什麼要對星淵哥哥發火呢？利奧我真的很不理解誒」

離得最近的那幾名玩家，腿軟了，直接跌坐在地，眼神驚恐，渾身發抖，他們這才憶起副本npc的恐懼。

「你們欺負星淵哥哥，利奧很生氣呢！可是利奧是小孩子，力氣很小，不能幫星淵哥哥趕走你們，怎麼辦呢？啊不然叫警察叔叔來把你們關進牢房裡好了，你們說好不好？嘿嘿，嘿嘿嘿……」

已經變調的笑聲，帶著孩子的奶聲奶氣，也帶著詭變的前奏，一群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走廊瞬間清空。

這就是npc的威懾力。

原本該充滿天真笑顏的孩童，臉色陰沉地望著走廊上眾人逃離的方向，冷漠地目光瞥了一眼樓梯的拐角位置，隨即拍了拍臉頰，恢復正常，轉過身走進房間，「星淵哥哥，我給你帶了我最愛的香菇雞肉蓋澆飯哦！」

樓梯口，慕無雙和周小姝靠著牆壁，冷汗直流。

「呵呵呵……煤各想到，這小夥子竟然喊來了npc保駕護航，不得了不得了，」慕無雙操著一口家鄉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感嘆道。

「會長……我們走了唄，我不想擱這待著了！」周小姝剛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似乎都看到了那小孩周圍黑色的霧氣，張牙舞爪的，就看誰跑得慢就吞了對方，嚇得她說話都有會長那味兒了，沒辦法，他們平時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聽得太久語氣也沾上那味兒了。

「介個賓館應該還有幾個空房間，我們把那邊的房間退了，來這邊住吧？近水樓臺先得月嘛！」慕無雙眼神堅定，不像是開玩笑的。

「唉，那我給哥哥他們發個資訊，通知他們一聲，」周小姝只能聽會長的，她好想聶大哥趕快回來，只有聶大哥能跟得上會長的腦迴路了。

直播間的粉絲們也被這小孩嚇到了，他們可是上帝視角，看的最清楚，這小鬼眼睛都泛紅了，笑起來露出的牙齒都是尖的，一看就不好惹。

本來有npc出面幫了小星星，他們還挺開心的，現在完全變成了擔憂，這小鬼不會傷害小星星吧？小星星怎麼喊了個大殺器啊？！

……

房間裡，鬱星淵喝了點水，那股噁心的感覺壓下去了些，這才開啟利奧給他帶的飯，準備開吃。

利奧來到大哥哥的房間，內心激動，直接甩了鞋子，跳到床上打滾，「哇這是大哥哥的房間誒！大哥哥，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妮娜知道肯定氣的牙癢癢，哈哈哈。」

「你小心點，別摔著了，」鬱星淵沒精打采地提醒道，被那群玩家圍攻，讓他很難受，不是因為那些人的惡意，而是因為社恐。

他很討厭人多的地方，很討厭太多陌生的人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感覺黏不啦唧的，很噁心。

人是很複雜的生物，比副本的npc還要複雜。

npc是副本的工具人，只要不觸犯殺戮制約，它們就是安全的。哪怕詭異一些、驚悚一些，也沒關係，因為有軌跡可尋。

人卻不行，惡意和善意可以在瞬間轉換，笑臉和厭惡能在不同的人面前選擇不同的面具，求之不得的東西，他們會窮追不捨，得到了之後，要麼束之高閣，要麼渴望更多。

鬱星淵分析的是發生過的，或者說客觀存在的事物，而未來卻因為人的選擇而呈現數以萬計的可能，他分析不透。

吃過飯之後，鬱星淵請利奧把那個洞穴裡幽靈孩童們的名字寫下來，說是為了幫助那些幽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