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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小聲：「你可別想不開。」

陳嫵頓了幾秒，跟撥浪鼓一樣搖頭。

「別搖了，暈不暈。」

身後的人溫和地託了下她的後腦勺，又很快放下手，但是速度再快，徐文靜和何初仍然目睹了全程。

何初齜著牙，問徐文靜：「我怎麼覺得——」

徐文靜面無表情：「別說了，就你想的那樣。」

她補了一句，「餵糧呢。」

晚上外婆做菜的時候陳嫵在旁邊記著，周聿也要旁觀。

那麼小個廚房外婆都舒展不開了，她放下鍋鏟，好笑地看著兩人：「都圍在廚房看我這老婆子做菜乾什麼，去外面等著！」

兩人這才出了廚房。

周聿注意到她神色一閃而過的低落，他跟著心緊了緊，話也少了下來。

吃過飯，陳嫵提著垃圾袋，跟著周聿一起下樓。

男生從她手裡拿過垃圾袋，說：「你上去吧，晚上冷。」

陳嫵不覺得涼，晚上吃得多反而有點撐，「一起走走吧。」

周聿掃了她一眼，低低地應了一聲。

她的背影被路燈拉得長，顯得孤單，周聿三兩步走到她旁邊。

少年不懂為什麼她突然的失落，回想一整天的事情，唯獨一件令人在意，他心裡發沉，直到把垃圾扔了，她送他到鐵門口。

短短几十米的路兩人走得很慢，他想問，但是問不出口。

陳嫵已經收拾好情緒，她不能用因為害怕未來不知名的結果到來，把不好的情緒留到現在。

她要接受所有可能的結果。

一抬頭，周聿眉頭緊鎖，一張帥臉沉得滴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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