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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除了有點病弱的沙啞也並無異樣。看來，昨晚竟然是個平安夜。

周陵就著定位找到他時，時霧正在穿過一道小巷子，青石磚樓梯上有著厚厚積雪，時霧慢吞吞地扶著欄杆往樓梯下挪，小臉白淨，耳尖凍得紅紅的，因為穿的太多，動作稍顯笨拙。

周陵沒有叫他，怕驚著他腳下一滑摔下來。

可時霧快走到最後一階的時候，還是踩空了。

撲通一聲摔在雪地裡，驚動旁邊的小樹，簌簌的雪花落在他頭頂。

他生氣地狠狠踢了一腳樹，卻被更多落下的雪花驚得抱頭跑開。

周陵忍俊不禁。

他開啟車門喊他名字，看著那白白一小團的人朝他走來。

時霧面板白皙，身上一點傷沒有，只是看上去有點虛弱。

周陵看到那全須全尾的小少爺似乎也覺得有些奇怪，喃喃，「許沉竟然沒有把你怎麼樣。」

時霧語氣裡還有些色厲內荏的傲氣，「他還不知道真相，認為我是程家的小少爺，自然暫時不敢惹我。」

周陵眼神意味深長。

小少爺還全無所覺，可上次在學校門口他就發現了，許沉好像有點喜歡小少爺。

捫心自問，如果易地而處。

時霧敢這樣算計他，玩弄他，他是一定會給時霧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你和許沉昨晚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他沒有生氣嗎。」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小少爺嘴唇還有些腫，時霧似乎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生氣肯定生氣，他還……」時霧抿了抿殷紅的唇珠，沒再往下說。

周陵猜到了。

許沉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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