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背水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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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的猜想。

加之蘇蕘一向心軟。

如果姬離覺醒了自我意識，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自認為自己在得知衛琛和蘇蕘的婚事後，已經有了衝昏頭腦的跡象。

但是姬離呢？

如果是他的話，恐怕不會比自己理智到哪裡去。

在晏雲臺上，他尚能控制自己不傷害別人，但是在這裡一切都是未知的。

他可不想點燃一包行走的炸藥。

對於燕雲舟的提議，蘇蕘多少有些不解：“但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知曉，奚照江的事情是一切的開端，但是接下來並沒有按照復仇的路徑去走，也就是說，當下除了這樣再沒有別的最優解了。”

她想勸燕雲舟放棄，但是為了言辭不那麼的激烈，語氣中她多多少少放緩了許多。

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還記得明德書院上你我曾做過的事情嗎？當時很長一段時間停滯不前，但是正因為你我的推波助瀾，才讓接下來的事情發生了轉機，也才出現瞭如今的僵局。”

她疑惑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再簡單一些來講，我們的行動能干涉到未來的走向，只要我們想。”為了增加說服力，他甚至如賭徒般的勸說道，“就算眼下不盡人意也無妨，我們只要不斷干涉到正軌上就好。”

這個想法十分的大膽。

就像是在卡bug。

她不可置信的瞟了他一眼，心道：

他真是瘋了……

她深吸一口氣，因為他剛才那些肆意的話，使她胸口堵得厲害：“我大概已經知曉了你的辦法，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凡事有利必有弊，而且多次干涉後的後果是什麼，你有沒有考慮過？在這裡，並不只有你我二人，還有他們……”

她忽然難忍的停住了顫抖的聲音。

燕雲舟的臉上卻沒什麼過多的變化，他反而挑眉看向她。

那模樣就像是再說：

他們是死是活關我何事。

可以，這很燕雲舟。

但是蘇蕘卻不能做到他這般的輕鬆。

雖然她與衛衍、溫綰並不對付，但是兩人罪不至死。

“說個最簡單的，如果幹涉後的結果不如你願，到時候我們難逃一劫，你該當如何？”她直接將最壞的結果放在了檯面上，不加掩飾的講了出來。

沒想到，這個問題並沒有難倒燕雲舟。

他毫不遲疑道：“在最壞的結果來臨前，我會先了結幕後之人。”

他說的極其的平淡且自然，就好像在和蘇蕘討論明天吃茄子白菜一樣。

不過，正因為他的坦然。

才讓她感到害怕。

因為，他既然考慮到了最壞的結果，那麼也一定能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