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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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鐘的時間。

還好不算漫長。

其他人依舊沒有注意到她短暫的失神。

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兩位不速之客的身上。

“你坐的倒是安穩，外面都快變了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雞蛋臉夫人剛一進門，就扔了一個連線著炸彈的引子。

蘇蕘看出來了，雞蛋臉夫人明顯勝券在握。

她不是在打一場毫無準備的仗，而是蓄謀已久了……

李氏不輕不重的回道：“陵安郡有夫人坐陣，我們自然不必擔心。”

但是蘇蕘看的出，李氏的脊樑骨慢慢地繃緊了，看得出她並沒有話語中說的那麼輕巧。

甚至，她或許已經猜出了雞蛋臉夫人所指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蘇蕘出了幻覺，她竟然在李氏的身上看出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無能為力來。

衛琛顯然想說什麼，但是被李氏輕輕的搖頭制止了。

她似乎是想獨自承受起雞蛋臉夫人的怒火。

果不其然，她的話引起了對方的不滿。

雞蛋臉夫人正一言不發的盯著她。

忽然雞蛋臉夫人哼笑了一聲，就像是見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一樣。

但是蘇蕘的心中卻慢慢地沉了下來。

有點不妙……

“看來你似乎已經猜到了。”雞蛋臉夫人不鹹不淡道。

李氏垂下眼簾，看不出任何情緒道：“夫人過獎了。”

“有趣，不過你似乎恨錯了人呢。”雞蛋臉夫人語氣輕佻道。

這句話讓李氏頓時抬起了頭。

她的眼中閃過了遲疑、震驚以及兔死狐悲般的悲傷。

雞蛋臉夫人十分滿意的看著她這副狼狽且真實的模樣。

李氏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與其在這裡裝出一副可憐相博得別人的同情，倒不如親眼去見見，你到了便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在說謊了不是嗎？”雞蛋臉夫人步步緊逼道，“還是說，你不敢？”

李氏緩了好一會，淡淡道：“謝謝夫人的好意，我會去看的。”

雞蛋臉夫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氏，似乎從她的落魄中得到了深深的滿足。

過了好一會。

她和衛衍才退出了李氏的宅院。

李氏的脊背依舊僵直的挺在那裡。

衛琛跑到她的身邊，蹲下身子關切道：“娘，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氏略有苦澀的勾了勾唇，輕輕的撫了撫衛琛的臉龐。

兩人明明什麼也沒說，但眼睛就這樣莫名的氤氳了起來。

“是娘沒有用……”李氏艱難開口道。

衛琛使勁的搖頭：“不，是孩兒的錯，如果我更有用一些，她就不會跑到孃的面前撒野了。”

“苦了你，讓你偏偏跟了我這麼一個沒用的人……”李氏就這樣深深的望著眼前的衛琛，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

蘇蕘看的心中酸澀，她甚至想悄悄的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