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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就好像被火點著的羽毛,熱烈而輕盈的劃過那片灰濛濛的天空,如此絢爛。
最後卻跟著他迷茫而混沌的半生一起,慢慢的、慢慢的都沉寂下去。
冬天的夜很長,他就這麼跪在雪地林間,仍由雪慢慢堆積。
他忽然覺得,仇恨似乎也變得虛浮了,一切都好像那麼不真實。
唯獨膝下的雪,這麼冷,這樣鑽心的痛。
那個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的少爺,連別人身上的傷口都不忍心看,如何能磨斷了繩索,碾碎了骨頭,一個人拖著那麼長的血跡,一直爬到林子邊緣的?
他會哭嗎?
他會恨我吧。
一夜過去,天光破曉。
雪將那些猙獰的痕跡輕輕抹平,沈山南半邊身子陷在其中。除去內力,他的身體甚至比不上路邊殘喘的乞丐。
體表溫度降到一定程度,以血肉為食的蠱蟲開始反哺,給這位經常不拿命當命的宿主續上一口氣,讓他能繼續掙扎。
不知又過去多久,他終於動了,膝蓋像廢了似的使不上勁。他常識數次都沒能站起來,於是索性翻身坐著,摸起那柄撿到的漂亮匕首,面無表情的給自己腿上割了幾刀。
匕首純粹是敗絮其中,不知少爺怎麼用的,已有些捲刃了。他的手也是麻的,第一次甚至沒有割破僵硬的面板。
好在旋即血便濺射出來,潑在潔白的雪上,一點點染紅。
他顯然早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片刻後傷口竟漸漸止住,凝出了一種灰白色、網狀的痂,痂塊飛速變黑變硬,旋即脫落,被新生的肉色代替。
沈山南沒去看,傷口出現後,蠱蟲自然就轉移了目標,令他能夠緩緩站起。
他走的很慢,但依然是向著武林盟的方向走去。
就像一隻逐光的飛蛾。
就像是本能一樣。
「長留呢?」賀敬之看那邊兵荒馬亂插不上手,將齊牧拽到一邊:「神機門唯一的傳人他不要了?」
齊牧冷漠:「神機門?不是被您剿了嗎?」
賀敬之摸了摸鼻樑,尷尬道:「傳那小皇帝大戰三千佳麗的話本都屢禁不止呢」
怎麼都不知道曲線救國一下的。他剛答應只要神機門從此解散,恩怨過往一筆勾銷,那邊直接自廢了一身經脈以「謝王爺恩典」。
好傢夥的,他都嚇懵了好麼。
那可是夏長留啊,武林第一神醫,才驚絕艷,機關術獨步天下——誰能想到?誰能想到?
「看您在這兒吧,」齊牧低聲給他出主意:「要不您麻溜的遠點兒。」
賀敬之怒目:「反了你了!」
然而無法,他在武林盟等了一個晚上,眼見夏家小少爺一雙手難救回來,只能摸了摸胸口,靜悄悄的回駐紮城外的軍營去了。
他走後一個時辰,夏長留敲響了房門。
他確實不能親自動手,但就像全盛時的阿索娜也敵不過廢了武功的長留先生一樣,此人本身就是死局中的變數。
其他人都被遣散出去,春末在他的指示下施針,初夏配藥。
他這兩年性子越發懶散,手段也溫和了不少,只有用藥時還依稀能見當初喜用峻猛毒劑的影子。從褚言的金翅蟲身上「借」了點毒,將少爺的手裹好,懸在水浴上濕蒸。
做完這些,不知為何,也沒提要走。讓初夏將他的躺椅搬來,自己在門口例行曬太陽。
夏亭巴不得捧重金萬兩請他住進家裡來,自然不會趕人。得到示意後立刻衝進房間,褚言隨後。等不得多一會兒,便見夏知之眼睫微顫,懵懵懂懂的醒來。
「哥?」
夏亭差點跟重彩一樣,抹了把臉,擠出一個笑容,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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