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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向陽忽然覺得他們之間角色是不是反過來了？
怎麼他的小蝴蝶折騰起來這麼可怕。
他脖子上有些癢，
背上也有些刺痛。
好像又不太好了。
直到沈冬僑拉他的衣服，周向陽才醒了過來。
“要……要做什麼？”
“我就是想要試一試，”
沈冬僑臉上還掛著淚，發狠地說道。
“試……試什麼？”
周向陽舌頭打結，脖子上浮起一條條的青筋。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平日裡頭他媳婦兒身體躲，可是眼中是歡喜的。
可是現在這麼主動，眼中卻是一種不顧一切的悲傷。
周向陽覺得不對，
很不對……
周向陽兩隻手用了些力道，
才按住了沈冬僑的兩條細手臂，
重新把他放在腿上，去尋他的眼睛。
他咬著嘴唇，躲著不給他看。
周向陽就用臉頰去蹭,
邊蹭邊用低啞地聲音哄著。
“看看我，好不好？”
兩人的臉頰摩擦在一起，淚水溼潤了兩人之間的面板。
沈冬僑這才慢慢抬起頭。
“怎麼了？”
周向陽不知道為什麼沈冬僑忽然會這樣，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難道就只是因為在他手裡畫了那兩個小人？
可是剛開始明明笑得很開心啊？
“我錯了。”
周向陽猜不出原因，只能選擇繼續道歉。
無論怎麼樣，他都希望他媳婦能再開心起來。
沈冬僑卻更難過，明明該道歉的是他才對。
“向陽，我……我……”
那秘密明明已經在口邊了，周向陽卻低頭封住了他嘴。
周向陽用他最擅長的方式安慰他的小蝴蝶。
沈冬僑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能感受了，
他的向陽真的很愛他，
這樣的心意，真的太珍貴了。
珍貴到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才好。
他微微分開唇，仰起頭看著周向陽。
眼中沒有了剛剛的瘋狂和絕望，現在變成了帶著如同蜜糖一樣的粘稠的甜。
沈冬僑深深望向周向陽眼底，那裡有一團帶著火星的柴火，只是平常都被周向陽可以壓制著，一直沒有真正燃燒過。
沈冬僑想要他的老虎燃一次。
為他燃一次。
他無比認真地對周向陽說道。
“我……現在想要做一件事，但是你不能看，也不能動，你能答應我嗎?”
周向陽點了點，無論沈冬僑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會答應。
“好……”
……
燭光微微挑動了一下，
過長的燭心啪地一下斷了，
落在了蠟燭的火焰中，
化成潔白的灰。
……
馬場裡的早晨，
是在馬鳴聲中開始的。
沈冬僑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著窗幔頂上許久，
他還不想起，反正也不需要他做飯了。
偶爾他想要賴床。
他轉頭去看身邊的周向陽。
周向陽睡得還很熟。
一隻手墊在沈冬僑腦後，另一隻手還環著他的腰。
是一種小心翼翼地保護的姿態。
沈冬僑看著周向陽英俊的臉，
覺得自己真的牛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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