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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歇一邊大喊,一邊避開燃燒下落的竹簡木塊:“蒼蒼!你在哪?!”
這時,一串細碎得幾乎不得耳聞的聲響從頭頂傳出來。陸歇心中徒然一個緊縮,不顧滾燙,徒手抓住斷裂的架梯,借力朝閣樓上攀登。
推開窄門,人正立在閣樓中!
從他出徵起,陸歇已經近三月沒有見到她了。閣樓中的人顯得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像每一次久別重逢那般,像往後每一夜入夢那般。
“蒼蒼!過來!快過來!”
那依舊是一個消瘦嬌弱的人,籠在一件巨大的黑色斗篷之中。斗篷在赤色火焰的包圍下顯出沉寂與決絕。閣樓上存放戒鏈和新月刀的夾層已經被劈開,與外界廣袤的世界接壤;大風從天頂帶刺的木框中灌入,讓黑色的斗篷獵獵作響。
陸歇沒有看見新月刀對準左手掌心劃下去時,至毒之血與毒蠱與天華胄相融,秦蒼頭上釵環與突然生長流動的髮絲一同墜落。他只見大量的鮮血帶著詭異的色澤瀰漫在她臉上、整個左臂、左手的戒鏈上。她的頭髮何時這麼長了?此刻這黑瀑如同帶了意識的龍蛇,向後延伸,飽飲鮮血,連同無數飄飛的火星纏繞,宛如一場邪惡的、禁忌的儀式。
血歃。
秦蒼第一次真正使用血歃之毒。以血為祭,守護的是自己。
“……好久不見……”
和原本的嗓音全然不同,非問非述的發音異常困難,沙啞得厲害,彷彿是一隻剛進化出語言系統的獸低低嘶吼,又彷彿來自身體深處的詰問,從來就存在。
“蒼蒼,你能說話了?你……你先跟我走!我們先出去!”
“……”
站在面前的人似乎並不能感覺到危機和灼熱,秦蒼看著陸歇,像是看著一個人為的深淵。
她艱難地發音:“……我……不願……再禁足於此,感恩戴德受人供養……不願噤聲……不願只用淚水祭奠遺憾……我不願再做你的妻子……我秦蒼,不作陪了。”
新月刀向後揮斬,糾纏於藏書閣大火中的青絲霎時墜如雨下。
“蒼蒼!”
陸歇看得驚心,想撲過去抱住她、阻止她、帶走她,想跟她細緻地解釋,想說他自己並非絕情。可是已經晚了,血歃迸發出數倍力量,即使千軍萬馬也要為之屏息,如何是凡人能左右的。
歃血斷髮,這是她能拿回屬於自己力量的方式,這是決心;火燒藏書閣、兵戎相向,確保璃王府不受自己牽連,這是最後的善。
這是重新成為自己的唯一方法。
一瞬間有妖冶的、致幻的光亮一閃而過,像是死亡前夕萬般迴環,又或者說絢麗本身就是從腐壞中重生的。
“蒼蒼,你不能走!你不能丟下我!”
被燃盡尾擺的黑袍減少了阻礙,方便許多,秦蒼臉上、身上盡是汙穢,帶著戒指的左手血流不止,碎落的頭髮參差不齊。可站在屋簷上,卻有風,微弱的風吹散火焰,能聞見自由的氣息。
“陸歇……”秦蒼尚不習慣自己的聲音:“……再也不見。”
說完她從閣樓頂一躍而下。將手中致命的毒投向趕來守衛璃王府的眾多侍兵中。
從前許多毒是禁忌,秦蒼從不真的使用,可今天從這些倒下的人眼中,秦蒼彷彿看見三年前小乖和小壞不瞑目的樣子、夕詔墜落前望向自己的樣子,她因而突然感到這一切都很乏味,突然質疑自己從前謹慎使用的那毒蠱的意義。同時她心中生出一絲陌生的快感:如此能執掌生殺的力量,為何被關在自己的戒指裡,一輩子不見天日呢?
隨著這樣的想法出現,璃王府藏書閣前出現了三道虹,它們層疊掩映,一一貫穿持刀劍阻止秦蒼前行的人,然後人體扭曲成怪異的姿態,痛苦著死去。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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