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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是一個修仙者的話，那她所有的異常行為都可以得到解釋了。

「所以…你是下凡的仙女嗎？」

他低下頭，滿臉複雜的看著林曦月。

在這幾年裡，顧崢對林曦月的身份也有過猜測。

他想，她長得如此美麗，要麼是神話中的精靈，要麼是下凡的仙女。

如果是精靈的話，那她該是整個森林裡最美麗的精靈了。

而如果是下凡的仙女的話，那她該是那月宮裡的仙女。

清冷中帶著些誘惑的美。

只是沒有想到還真的被他給猜中了，自家夫人還真的是一個下凡的仙女。

林曦月側過頭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什麼仙女，我只是一個修真者罷了。」

修真的歲月十分漫長，人人都想透過年復一年的修煉而成仙。

但卻也沒有多少人能得道成仙。

就連林曦月所經歷過的修真世界，即使她天資聰慧，終究也只是一個半仙罷了。

在經歷天劫準備得道成仙的那一刻，被直接遣回原來的世界。

顧崢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像是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一般。

「那也是仙女，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仙女。」

「你好像不是很驚訝？」

「因為我曾經也想過，我老婆那麼好看，肯定是仙女下凡。」

他說著親了親她的耳尖，滿臉的愛意。

在以前並不會說情話的顧崢，在今天似乎想將所有的情話說盡。

油嘴滑舌的，每一句話都要比平常帶上三分糖。

「你既然已經猜到，就不擔心在五十年後你白髮蒼蒼，而我卻依舊年輕？」

她挑著眉問道。

按照兩人的年齡差，不用五十年。

只要再過二十年，兩人之間的容貌年齡差距就會被拉大。

到時候兩人一走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爸爸帶著女兒出門呢。

顧崢面上的表情一愣，隨即又恢復自然。

「我當然擔心，我很擔心在我老去的那一刻，而你卻依舊年輕。

我很擔心你要面對我的死亡，我怕你傷心。

我也很擔心在我死後，你會孤獨的生活在這世上。」

「所以我想了很久，也考慮了很久。

我曾經也想過放手，為了二十年，五十年，七十年後的我們。

但是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對你放手。

在你兩年前說回來就嫁給我的時候，我就在想，讓我自私一回吧。

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但我能說的最久的時間便是一輩子，所以我想把我的一輩子獻給你。

我會努力活的久一點，陪你。」

顧崢的聲音十分低沉，又帶著些沙啞。

他並不怕死，卻比較擔心在他死後孤獨一人的林曦月。

有時候活得久並不是一件好事。

當你的愛人死去，你的朋友死去，你的親人死去。

但卻獨獨留你一人在這世上，就像是被時間拋棄了一樣。

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他說著牽起林曦月的手放在唇邊，落下輕輕一吻。

「你能原諒我的自私嗎？」

林曦月斂下心中那一股複雜的情緒，隨後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回來。

「不能。」

被拒絕的顧崢面上表情一僵，變得有些慌張。

只是還沒有等他解釋的時候，只見林曦月又重新將那枚玄黑色戒指套回他的手指。

「我沒有辦法原諒你的自私，所以我決定讓你陪我一起度過漫長的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