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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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面前憤怒的人,心中咯噔一下,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背後握著的那隻手冰冷僵硬,不似活物。
北風呼嘯而過,江南的冬天總是有著揮之不去的潮溼,即使穿著厚重的衣服,站久了也覺得沁寒入骨。
容祈的手像是一塊握不住的冰,在黑暗中,在良久的沉默中逐漸從手中滑落。
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滅是大燕之殤,如今悉數揹負在這個唯一的倖存人身上,宛若泰山壓頂,頃刻就能壓垮那人的脊樑。
“殿下打過仗嗎?”寧汝姍抿唇,揹著手,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指尖,緊緊攥緊,不願鬆開,輕聲問道。
容祈微微側首,無神的瞳孔看向寧汝姍。
燕行的視線終於屈尊降貴地落在她身上,皺了皺眉:“官家推行休養生息,除了五年前的北伐很少發生戰事。”
“窮兵黷武今如此,虧得有人還苟活於世。”他冷笑一聲,“自以為是,剛愎自負,害我三十萬大燕男兒。”
這是一個沉重到沒有人能承受。
寧汝姍斂下臉上的笑。
“可八皇子可知邊境一直摩擦不斷,三月前大魏強攻廬州,最後差點打到建康府,殿下可有直接參與過此事。”寧汝姍語氣依舊溫和,可神態卻又分外認真。
平日裡溫和如春日潺潺流水的聲音在此刻卻猶如護城河下奔騰的暗流,無法讓人忽視其中的波濤。
燕行不悅,冷冷說著:“我當時正在越州帶天子巡視,如何能遠在千里之前的建康府。”
“那殿下知道打仗嗎?”寧汝姍沒有被他嚇退,反而開始步步緊逼,“殿下見過戰爭嗎?”
“難道你見過?”他嗤笑一聲,“無知婦孺,信口開河。”
寧汝姍語氣慎重:“我為何沒見過,寧府有很多戰場退下來計程車兵,他們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他們敢於走上戰場,為大燕流血犧牲應該得到每個人的敬重。”
八皇子面露不屑,卻也沒有反駁。
“那又如何?”他嘴角一挑,冷冷嘲諷道,“你口中的英雄被你身後的人害死,埋骨黃沙,至死無法回到父母懷中。”
容祈只覺得喉嚨一陣腥味,可他依舊倔強地站著,像意氣風發時手中的那杆銀白長/槍,咬牙站著,巍然不動。
他不能倒下,也不願倒下。
可他,很快聽到一個更為沉重的聲音,那個聲音讓他在黑暗中突然出現一盞火苗,照亮冰涼黑暗無望的視線。
“博望山之戰是大燕國殤,人人痛惜自不必多說。”
他的手被人緊緊握住,細白纖細的手透過溫熱的指尖在他指尖留下溫度。
“可一場戰場決定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當年主將是王老將軍,老將軍六十掛帥,為國捐軀,王家犧牲了兩位小輩,無數大燕子弟埋骨博望山。戰敗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
寧汝姍深吸一口氣:“八皇子把三十萬的姓名算在世子頭上,實屬遷怒。”
“可為什麼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我兄長卻……”八皇子突然憤怒,盯著面前強詞奪理的小娘子,一拳頭最終還是打在冰冷的宮牆上。
血肉落在冰冷的硬物上,到底是落了下風,那雙保養得宜的手留下鮮紅的血。
四皇子燕昭出征時不過十五,卻再也沒回臨安。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寧汝姍盯著他手背上緩緩留下的鮮血,“戰爭本就是這樣殘酷,大燕自長安倉皇南渡,歷經三次北伐,走了多少皇子公主,良將忠臣,甚至黎民百姓,殿下……”
“哪些不是活生生的人。”
身後的安定在死寂中抬眸看向寧汝姍。
她用最溫柔的口氣卻又說著最冷靜的話。
他盯著那張側臉忍不住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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