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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祈看著她漆黑的眼神,心中微軟。

這是他和寧汝姍的女孩。

只要這種隱晦,不能訴之於口的想法在腦海中一旦冒出頭來便再也壓不下去。

“不可以嗎?”歲歲見兩個大人都不說話,臉上露出失落之色。

容祈去看寧汝姍,他知道寧汝姍一定不想讓他靠近寧歲歲,就如同她拼命要掩埋這個秘密一樣。

隔斷兩個人的聯絡,這是最保險的做法。

他雖然難過踟躇,但不會用這個逼寧汝姍就範。

三年前的那場大雪就像一道鴻溝,劃斷兩人之間脆弱的那根紅線。

他也曾在榷場時猶豫,是不是互相形同陌路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直到那日看到紂行對著她心口射出的那一箭。

他在那一刻似乎回到那夜相國寺大雪的那夜。

看不見,走不了,只能狼狽地趴在地上,心中對著那點隱約已知的未知而驚懼惶恐。

他明明得到過她,可最後都要經歷失去。

每一次失去,都是永別。

在那一刻五臟六腑都在那尖銳鶴唳聲中撕裂凌遲,原來七竅玲瓏釘的疼真的不算什麼。

幸好,那年她選擇船運。

幸好,大白鵝勇敢飛出。

——他不能失去她。

他在那時,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冒出這樣的想法,清晰熱烈。

那簇火苗,那隻麻雀,在不知不覺中早已在他心底留下一個近乎炙熱的痕跡。

若是不碰,他還能狀若無事地生活下去,可一旦被觸控,那便是再也壓抑不住。

若是三年前是她一直在靠近他,最後失望而歸。

那這一次,他便選擇自己靠近她,期望能獲得一點火光。

寧汝姍猶豫片刻,對著容祈說道:“你身上的傷?”

“不礙事,歲歲很輕。”他伸出沒受傷的右手。

歲歲立馬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自己找個位置,笑嘻嘻說道:“歲歲其實也很輕的。”

“確實,還沒那杆長/槍重。”

寧歲歲抱胸,拉下臉來:“哪有。”

“那長/槍可有八十一斤重。”寧汝姍失笑,“怎麼,歲歲已經有八十一斤了。”

“那歲歲有幾斤啊。”寧歲歲歪頭問道。

“二十三斤。”

“咦,和鵝鵝一樣重啊。”她笑了起來,格外高興。

“那娘有八十一斤嗎?”

她又問著。

寧汝姍點頭:“自然有。”

“那娘多少斤啊。”寧歲歲好奇追問。

“娘怎麼知道。”寧汝姍失笑。

寧歲歲失望地哦了一聲。

“一百多一點。”

容祈見不得她小孩失落,不由脫口而出。

寧汝姍一愣,眸光不由落在容祈身上,震驚到連著耳朵驀地泛上紅意。

容祈反應過來,這才覺得失禮,頓時也頗為窘迫,低聲解釋道:“是那日上船時……不小心……”

他自小就力大無窮,那杆長/槍對他而言也不過如此,久而久之甚至讓他對重量極為敏感,所以當時抱著一個寧汝姍和歲歲上船幾乎立刻就顛出重量了。

他剛才一直沉默地聽著她們母女頗為幼稚的對話,心中翻滾的,不受控制的情緒甚至還奇異地安靜下來,這才下意識算了一下。

“哇,娘比長/槍還重耶,叔叔你抱得起我娘嗎?”寧歲歲天真無邪地問道。

這話簡直像一把火,燒得兩個大人只剩下窘迫和尷尬。

“還不去睡覺。”

“去看長/槍嗎。”

兩人異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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