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海中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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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婦女王站在暴風雨之中！”

外面的水手齊聲回應：

“海浪之母啊！海浪之母！”

“將我們牢牢的綁在船頭！”

“海浪之母啊！海浪之母！”

“我們請求駛過您的裙裳！”

“海浪之母啊！海浪之母！”

這首歌唱的應該是海洋女神安博裡，但是不是讚頌就不好說了，畢竟裴仁禮覺得沒有哪個女神願意被人叫做潑婦女王的。

但或許安博裡就好這口，船長和水手一邊唱著歌一邊開船，沒過幾分鐘風浪居然變得平穩了不少，似乎真的得到了海洋女神的庇佑。

“裴仁禮先生，你們過來看。”

裴仁禮試探著站起來，雖然船隻依舊搖晃的厲害，但至少比剛才好多了。

他和卡雅如初生的小鹿般互相攙扶著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舵盤旁邊。

在耀眼的雷霆閃光下，他們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了船隻的左舷，雖然有幾十米的距離，但對於如山丘般的體型來說，這點距離幾乎跟臉貼臉沒什麼分別。

“那是什麼東西？”

作為內陸長大的孩子，卡雅從來沒見過如此巨大的生物。

裴仁禮思索了一下：

“應該是獨角鯨吧，一種還算溫順的生物。”

“沒錯，就是獨角鯨，看到它暴風雨應該就已經過去了。”

很多不明事理的人都會在看見獨角鯨的時候陷入驚慌，甚至是發起攻擊試圖驅趕。

因為這隻龐然大物很喜歡跟著船隻伴遊，且和一般的鯨魚不同，它的嘴裡滿是尖銳的三角形牙齒，鼻子上還有一根比桅杆還長的獨角，感覺能一下把船撞碎。

但實際上，獨角鯨從不會襲擊船隻，除非你攻擊它。

這頭巨大且在水中游動極為優雅的生物用和身體完全不相稱的小眼睛盯著他們這艘船，隨即它像是失去了興趣，擺動身體一個勐子扎進海水裡。

“右滿舵！”

船長立刻將船舵打死，獨角鯨下潛時掀起的巨浪讓船隻跟著使勁左右搖擺，一度讓裴仁禮以為船要被掀翻了。

“哈哈，看來它並不喜歡我們，否則很可能會跟一路。”

海里的危險遠不止暴風雨這麼簡單，嚴格的說，他們目前依舊還處於近海，沒到真正的遠洋。

船隻恢復正常航行，可能真如船長所說，看見獨角鯨就說明暴風雨已經過去了，怒狼滔天的海水重新慢慢恢復了平靜。

裴仁禮看到一層光斑出現在不遠處的海面上，但卻又有點模湖，一度讓人以為是錯覺。

直到船隻航行過去，裴仁禮才真正看清了那光斑是什麼。

不知是發光水母還是藻類聚集在一起，發出七彩變幻的光，像是一條巨大的光帶，從視野的一端連線到另一端，美輪美奐到讓人根本無法移開眼睛。

他此時明白了，難怪會有法師研究出影印術這種實用度很低的法術，旅途之中有太多希望永久保留下來的美景，只留在記憶當中實在是太可惜了。

“那是我們引以為傲的海中極光，你們運氣很好，哪怕是我們這種天天跑船的人也不是隨時都能看到。”

裴仁禮和卡雅都沒有回答，他們盯著那光帶，希望它能在記憶中多停留一會兒。

但海中極光只是曇花一現，很快亮度和規模就開始雪崩般下降，多少讓人覺得有些失落。

裴仁禮拿出筆記本，用影印術將剛剛看到的畫面印上去，但由於他的等級不夠高，印出來的畫面不太清晰，這算是稍稍有些遺憾。

此時，在視野的更遠處，能看到一束光刺穿烏雲，像利劍般射在海面上，並且有擴大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