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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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彷彿聖光一樣驅散她內心的恐懼，令她恐慌的心靈，逐漸平靜下來。而這個時候，她才聽到在自己的耳邊迴盪著一句滄桑的話語。

“子曰：遇神不亂！”

這道聲音雖然微小，卻無比的鎮定，令她產生了一種安全的感覺。她抬起頭，雙眼帶著迷茫，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衣服蒼老之態卻無比鎮定的讀書人。

讀書人左手握著一本單薄的書籍，右手負在背後，眼眸凝視著殺來的顧衣寒，身體筆直，如同課堂上最有力的教書先生。

眼看顧衣寒已經越來越近，他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慌亂，臉上的溝壑此時不顯老態，卻新增了滄桑的韻味。顧衣寒已經靠近他面前十米的時候，他才不緊不慢的用右手將另一隻手上的書籍翻開。他手上的書，紙張泛黃，如同他臉上的皺紋一樣，十分的滄桑，隱隱約約間可以見在封面上用草書寫的“論語”二字。

顧衣寒猩紅的瞳孔瞥了一眼讀書人，心中滿是不屑，一個身上沒有任何氣息波動的書呆子，也敢阻攔自己，一道血紅色的三葉草在他手心隱隱欲現，即將射擊到讀書人的身上。

讀書人用枯黃的手指翻過泛黃的紙，找到其中一句，用不是非常洪亮，但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將其唸了出來：

“子不語，怪力亂神！”

他的話剛剛出口，周圍的時間彷彿停滯一般，哪怕是河流當中一直翻騰不已的岩漿，此時也停下了它的步伐，安安靜靜地躺在河床裡面。

這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顧衣寒的耳邊炸響，然後緊接著，他驚恐的發現，自己體內所有的力量突然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不留一點痕跡。他想要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忘了文字應該怎麼說出來，彷彿他的意識裡面從來沒有文字這個概念。

他正在高速運動的身體，因為失去了推動力，受到了來自空氣的無比龐大的阻力，彷彿陷入泥潭，難以運動。

整個空間之中突然變得無比的寂靜，只有讀書人發出的嗖嗖的翻書聲，他再次翻開一頁，用手指指著那裡，張開嘴唇念道：

“君……”

他剛剛念出第一個字時候，天地間的元氣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天上忽然風雲變幻，就連剛剛升起的初陽，也開始隱藏起來，似乎是在害怕什麼。

黑臉鬥聖懶洋洋的看著讀書人一眼，手指微抬，十分普通的點了下去，然後一道又天氣元氣組合出來的古灰色手指出現在天空，遮天蔽日，氣勢凌人。

讀書人手中的《論語》突然散發出來異樣光彩，炫眼奪目，形成了一道乳白色的光膜，擋在了他的面前，接住了來自鬥聖的一招攻擊。

但即便如此，劇烈的震盪還是穿透薄膜，作用在他身上，令他嘴角溢位一縷鮮血。

鬥聖的攻擊打在他身上，即便是有光膜阻擋，他也難以承受。

他用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論語，一字一頓的將上面的內容唸了出來：

“君”

“子”

“不”

“器！”

……

話音剛落，《論語》上散發出來無比龐大的氣勢，隱藏在陽光之下的星辰，突然散發出來璀璨而奪目的光芒，遮住驕陽，跨越星系而來，在虛空凝結成一根短小的木棒，打在了黑臉鬥聖打出來的手指之上，剎那間黑臉鬥聖打來的那根手指轟然破碎。

搶到夕夜青銅飛劍的尖臉鬥聖，見到這樣一幕，眉頭一皺，手中青銅飛劍微微旋轉，打出一道渾厚無比的鬥氣，化作劍型，破開虛空，直接降臨到了短小木棒身前，撞擊在其身上。星光凝結而成的短小木棒雖然無比的強大，但還是阻攔不了尖臉鬥聖持青銅飛劍的一劍，直接粉碎，而木棒庇佑之下的《論語》當即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一半書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