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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選擇在今天求婚。

再晚一點，她會帶紀澐眠出去，走到人群喧囂處, 城市的霓虹燈會閃爍出紀澐眠的名字, 遼闊的江面會有數百架無人機, 整齊地擺出她想說的那五個字——我們結婚吧。

緊接著璀璨的煙花在空中綻放，一場盛大浪漫的玫瑰花雨從天而降, 她會穿著紀澐眠三週年送給她的裙子，唱著她最喜歡的情歌，最後走到她身邊，單膝下跪, 問她願不願意嫁給她。

鮮花、祝福、鑽戒、所有和浪漫有關的, 她都想送到紀澐眠面前。

可計劃永遠都是用來打破的, 她的女朋友比她提前一步, 將那份愛意講述到極致。

她眼眶濕紅地說：「祁瑾秋, 我們、結婚吧。」

祁瑾秋根本不可能再平靜地假裝, 等待著夜晚的降臨。手機被放到桌面，她俯首在紀澐眠的眉心親了親，笑容明媚，眼眶泛著隱晦的紅：「好呀。」

她說：「紀澐眠、我們結婚吧。」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紀澐眠笑著去擦掉淚漬，輕聲而堅定道：「好，我們結婚。」

「眠眠。」

祁瑾秋的吻落到她的眼角：「寶貝。」最後淹沒於唇瓣，「老婆。」

唇齒交纏，被鬆開後，紀澐眠的呼吸有些亂。牽過她的手，捏住她的中指，小聲地說：「我準備了戒指。」

「嗯？」

「我自己設計的。」紀澐眠眸光略動，「可能不是很好看。」

「胡說，我老婆做的最好看。」

紀澐眠笑：「那我給你戴上。」

「嗯。」

兩人牽著手回到臥室，紀澐眠從自己的鎖櫃裡拿出了一個紅絨色的戒指盒。

祁瑾秋坐在床沿邊，正想給她捧場，紀澐眠就單膝跪在了地面，白色的裙擺掩過小腿肚。

戒指盒開啟的一瞬，帶來的震驚、喜悅遠比那份檢查要多得多，她立即去扶紀澐眠：「再這樣我生氣了。」

「你不要生氣。」紀澐眠的眼眶又紅了，「我想就這樣跟你說說話。」

她一哭，祁瑾秋就沒了脾氣，更何談生氣。

「好，你說。」

「祁瑾秋，你還記得我去上學那天，你問過我什麼嗎？」

有關紀澐眠的每一件事，她都記得很清楚：「記得，我問你是真的很想去學習嗎？」

「是。」眼淚滑落，紀澐眠沒有動，「是真的很想去。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沒有經受過人類社會的教育，我想知道那是怎樣的。還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你知道的，跟你站在一起時，我會有一點點小小的自卑。所以我想，我應該去，我也必須去。」

「這一點兒自卑是我的問題，我不想拿它去傷害你，所以我說過我會努力的。」紀澐眠望向戀人的眼神很溫柔，「這三年，我們一起拿了很多獎，我也學習充實了很多很多，到今天，那點自卑早就在你的滿滿愛意中融化了。我很喜歡你，很愛你，也非常確定你就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如果你也這麼認為，也想跟我一起繼續生活。」置於盒中的戒指被抬高了些，「那麼請你在接受這一枚戒指前，認真思考是否願意嫁給我，成為我的愛人。」

戒指是鑲嵌式的，戒圈刻著兩個大寫字母q，側面和鑲口做了通花處理，戒肩用的是白鑽，戒面則是白茶花形狀的粉鑽。

白茶是祁瑾秋的資訊素味。

只一眼，就能瞧出設計者很用心，每一個細節處理的也非常精細。

祁瑾秋毫無懸念地點頭：「當然，願意嫁給你，成為你的愛人。」

給她戴上戒指的時候，紀澐眠的手有些顫。完全套入後，她才從地面站起。

「老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