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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洗漱收拾好, 便像往常每一天一樣, 驅車而去。

靈江路的早市很熱鬧, 她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 買好早餐才重新回到車廂內。車輛抵達耘橘府時, 剛好八點二十。

她特意又等了十分鐘，才給紀澐眠發資訊。

資訊幾乎是秒回的。

【下來了。】

陰天，溫度又降了些。祁瑾秋將車廂內溫度調到適宜，耐心等待著紀澐眠的出現。

很快，面容昳麗的oga便從小區北門出來，嫻熟地拉開早已開闔的車門，坐進副駕駛座。

「先吃早餐，還是先去畫室？」

紀澐眠的目光最先落在眼前alpha的臉上，隨後緩緩移至車櫃裡的早餐：「吃早餐吧。」

「好。」

兩人的座位間自動折升一個餐桌，祁瑾秋將餐點全部擺放好，又將一次性筷子拆封遞給紀澐眠，才彎起唇角笑道：「今天降溫了，待會去畫室，你記得先拿暖手寶暖暖手。」

「嗯。」

兩人將食不言這一準則貫徹到極致，從頭到尾除了拿東西時的必要交流，其他時候幾乎沒有多說過話。

濃鬱的豆漿一飲而盡，祁瑾秋將紙盒收拾乾淨，目光含笑地望著腮幫微微鼓起的小兔子。

「眠眠。」

「嗯？」

紀澐眠手裡拿著跟她臉差不多大的燒餅，聞言抬頭望人時，杏眸睜得渾圓。

來的路上祁瑾秋一直在想什麼時候說比較好，時至此刻，她覺得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我可能要違約了。」

紀澐眠放下燒餅：「怎麼了？」

「下週完成畫展數額，我要出一趟國外。是我家裡人給我預約的身體檢查，真的很不好意思，昨天才說好一起去玩，今天就反悔。對不起。」

紀澐眠：「沒關係，你去吧。」

她回答的很快，彷彿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對於未知的分離也完全捨得。

「預計三天就能回來，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去一趟雲城。」

「嗯。」

「眠眠。」祁瑾秋溫聲詢問，「我離開的那三天，你能暫時幫我照看一下小兔子嗎？」

「來往坐飛機要花十幾個小時，而且忽然換到陌生環境，我擔心它可能會應激。比起我的家人，它更黏你也更喜歡你。」

「可以的。」紀澐眠應下。

祁瑾秋掩下眸中笑意，狡黠道：「那三天能影片嗎？我很想小兔子。」

紀澐眠不說話了，耳根燒了起來。

「可以嗎？我養綿綿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跟它分開過，這次忽然要分離三天，我擔心它也會難過捨不得我。」

空氣中洇開清雅的白茶香。

良久，紀澐眠垂眸點頭：「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哦，每天至少要影片兩次。」

「知道了。」

接下來的一週裡，兩人一直重複著兩點一線的生活，一起忙到下午，晚上時而一起吃飯，時而驅車去看夜景。

一直到分別前夕的那晚，祁瑾秋才稍微越界了些。

她將紀澐眠從停車場送到電梯，又從廊道送到住房門前，最後還是沒忍住，眉目含情地問了句：「能不能進去喝杯水？」

房門開闔。

廊道的光束爭先恐後往昏暗的房間裡擠。

紀澐眠將小兔子放在沙發上，然後拿紙杯給她接水。而祁瑾秋全程都坐在餐桌凳椅上，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水。」

祁瑾秋接過紙杯，手指在杯身輕敲，沒有喝水而是問：「眠眠，你有答案了嗎？」

紀澐眠顯然不解：「什麼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