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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的字跡很好辨認，就像她本人一般可愛，工整圓乎，一筆一劃收住時，會習慣性地落一個小點點。

就像佔據領地後，囤放到糧倉裡的小胡蘿蔔。

這讓祁瑾秋不禁笑了笑。

除了這些備註附錄筆記外，還有五顏六色的劃痕，彷彿每一句都是需要重點掌握的知識。

祁瑾秋的目光細緻描過，最終停在了二十一頁。

頁面的最後是一首推拉技巧詩，以簡單風趣的語言寫成了小則現代詩。而旁邊的空白處，則被小兔子紅色的字跡填補了大半。

［雖然背起來有點繞口，但確實是有用的哦。今晚的效果比想像中要好一點，希望明天她會同意我的邀請。］

邀請？

祁瑾秋回憶了一會兒，也沒從記憶摸遵出任何答案。

很快，那扇將空間一分為二的玻璃門從內開啟。

祁瑾秋將書關闔，眼疾手快地放回去，在抬臉時，笑靨如花，

「洗好啦？」

「嗯。」

紀澐眠在裡面就把頭髮吹乾了，她穿著一套與她本人高嶺之花形象非常不符的睡衣。

睡衣款式是市面上很常見的秋季長款，衣服上印滿了粉白色的兔兔，棉質地的睡褲是同樣的花色，只不過兔兔變成了胡蘿蔔。

祁瑾秋笑：「眠眠，過來。」

有過剛剛在沙發上的經歷，紀澐眠並沒有聽她的話，而是去到化妝桌坐下，將柔順黑亮的長髮完全梳理好，又從收納盒裡拿出一瓶白色的護膚品，準備擦拭。

她不過來，祁瑾秋便主動走到她身邊：「這是什麼？」

紀澐眠擰開塑膠盒子，一臉溫良無害地問：「你要擦一點兒嗎？我用的一直都是這個，在超市買的，很便宜才十幾塊錢。」

祁瑾秋拿過盒子看了看。

標籤頁面清晰地寫著用途和使用者——兒童牛奶潤膚品。

她笑了起來，指尖輕挑一點兒，俯首細緻地塗抹在紀澐眠的雙頰：「眠眠面板好好哦，還一點都不挑護膚品。」

「這一款很好用。」

「那我待會也試試。」

細緻地觀察女朋友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嫌棄與厭惡，紀澐眠的唇角彎了彎：「好，我給你擦。」

程式完成，兩人轉換位置，紀澐眠耐心地給小女友擦拭，指尖在她的右頰留下冰冷的觸感。

都搗鼓完。

祁瑾秋沒有提那本書的事，而是規規矩矩的躺進被窩裡，等待紀澐眠關燈入睡。

在紀澐眠去洗漱前，她便將充好電的熱水袋放進了她的被窩裡，這會躺進去應該非常舒適。

「眠眠，記得把熱水袋放到腳邊。」

「嗯。」

「穿睡襪了嗎？」她又問。

這樣的事無巨細讓紀澐眠的心，就像被貓咪爪爪撓了下似的，酥麻泛癢。

她點頭：「穿了，你晚上也要蓋好被子。」

「嗯。」

「那我關燈了。」

「晚安，眠眠。」

「晚安。」

萬家燈火逐一熄滅，霓虹燈閃爍的繁華市中心與此相距遙遠，居民得以享受遠離喧囂的靜謐安寧。十一點半，八層燈光熄滅，臥室內只留著一盞壁燈。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借著柔和的光線，掩於被角下，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彼此。

視線彷彿凝變成了蜘蛛絲網，以兩人為基點，不斷蔓延直到將兩人完全包裹在內，形成一個僅存彼此的空間。

巨大的吸引力縈繞在二人間，久久不散，不知什麼時候，兩人才相繼睡去。

第二天早上。

比鬧鈴更先一步叫醒兩人的，是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