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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紀澐眠卻很堅持，又或許是她並不知道眼前人跟她並不一樣：「我們一人一半。」

「真不用。」

「我轉給你。」

兩人爭不出結果，一直沒說話的祁瑾秋拿出手機給秦芝蓓轉了一筆數額：「我帶你過去吃飯，出發前也沒問你有什麼忌口，而且我記得我還夾了塊芒果魚肉給你，所以我們都有責任，我跟她一人一半。」

紀澐眠抿了抿唇，許久才低聲道：「好吧。」她抬起臉頰，秀氣的眉熨平，「出院我請你們吃飯。」

「好呀！」秦芝蓓樂呵呵地應。

商定好，祁瑾秋叫的同城專送也到了。

隨著她的短暫離開，病房裡只剩秦芝蓓和紀澐眠兩人。

四個發小聚在一起時，秦芝蓓便是裡邊最話癆的，這會安靜下來，靜的讓她有點受不了。她拖過椅子坐到紀澐眠床邊，雙手託著臉頰輕飄飄地問了句：「你現在是單身嗎？」

紀澐眠點頭。

「嗷嗷。」她來了興致，「你喜歡什麼型別呀？」

「我、」紀澐眠不好意思的時候，就會眼神飄浮，下意識去數室內地面的瓷磚，如果是在室外，她就會數落葉、數各種小東西，就是不抬起那雙生的極好的杏眸望人。就像這會，聽到這個問題，她下意識就望向了床被上的刺繡花瓣，聲音小到聽不見，「我沒想過。」

「啊，沒想過嗎？」這個答案讓秦芝蓓很意外，因為在她的認知裡，oga在分化的那一刻便會對未來的伴侶有所期許，她把手放下，一臉八卦地問，「你不會還沒談過戀愛吧？」

紀澐眠像鴕鳥般垂著腦袋，分心地數著花瓣數目：「嗯。」

「我去！！！你這麼好看竟然還是母胎單身！簡直天理難容啊！」說完，她又嗤了聲，「哼，雖然我也沒談過戀愛，但完全都是商邇那個壞蛋，她老是藏我的情書，討厭死了。」

說著說著，她越扯越遠：「不過也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啦，我身邊也沒幾個戀愛的，薇薇沒談過，瑾秋也沒談過，我們都單身。」

紀澐眠其實並沒想過談戀愛這件事，在她融入人類社會後，有不少人追求過她。但都被她乾脆利落地拒絕了。

兔族並不禁止族人和人類相愛，相反，它們甚至很支援。

因為這是大勢所趨，阻隔最後都會變融合。

但她不想、因為在她看來，當一隻小兔子並沒有什麼不好。

等到達規定的融入適應年限，等她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也許會找一座山，獨自老去。

兩人言語間，秦芝蓓接了通電話，等她結束通話，祁瑾秋已經拿完東西回來了。

她動作利落地將裝封的衣服袋子拆開，時時含情的桃花眼掠過紀澐眠時停駐：「不去洗漱嗎？」

「嗯？」紀澐眠堅持道，「你先去。」

祁瑾秋沒多說什麼，拿起衣物便進了衛生間。除了沒有浴缸和專用浴燈等設施，基礎性的設施醫院都配有，而且每天都請專人打掃的很乾淨。

她解開脖頸的衣服釦子，滿室春光乍現，花灑洇出氤氳水汽，她閉上眼睛，任由熱水淌過脖頸，纖腰。

腦海中不由自主閃過紀澐眠腿上的傷疤。

一模一樣的位置、同樣的不規則形狀，以及異常黏人的小兔子。

隱約間，她似乎抓住了其中混亂不清的一條線。可很快，夢境交織又讓她分辨不清其中真偽。

每當她要牢牢抓住那條線時，那些陸離斑駁的夢境又會干擾她的思緒，以至於她覺得，她某些想法非常荒誕無稽。

她搖了搖頭，眼底逐漸恢復清明，繼而將那些混亂的想法拋擲腦後。

祁瑾秋洗漱速度很快，沒到二十分鐘就出了衛生間。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