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嗯。」祁瑾秋隱隱察覺出不對勁，低聲詢問，「媽，怎麼了？」

「你——」祁母頓了頓，舒了口氣才沉重道，「你三奶奶去了，在夢裡走的很安詳。我跟你父親已經讓助理定了返程的機票，你最近身體還好嗎？如果」

「我去。」精緻的面容彷彿籠了層薄紗，情緒難辨。祁瑾秋聲音堅定：「我去送她老人家最後一程。」

「好，葬禮後天下午舉行。」

祁瑾秋緩下了語氣：「媽，我明天晚上回家。」

可能是大洋彼岸訊號不好，祁瑾秋聽得斷斷續續的，所有的情緒都淹沒在一句：「我們都很想你。」

許多塵封的記憶襲來，她明眸半斂，掩下湧起的淚意，輕聲回覆：「我也是。」

電話那頭的祁母又叮嚀了幾句，母女兩才結束通話了電話。房內靜謐，剛剛還在鬧騰的小兔子驟然變得乖巧安靜，祁瑾秋情緒不明，腦中回憶起以前的事情。

她們爺爺奶奶去世得早，父母又常常忙於工作，小時候她幾乎是由她姐帶大的。那會她很頑皮，惹她姐生氣了便會害怕地躲在總是笑呵呵的三奶奶家身後。

三奶奶很喜歡小孩子，總是給她們塞糖做花燈，逢年過節包的紅包也是最大的。那時候她們都喜歡圍著這個慈祥的老人家轉，可逐漸長大搬離老宅後，她們也因為生活忙碌而很少回去了，只能偶爾在手機上了解近況。

上次見面，幾乎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思緒逐漸飄遠，祁瑾秋忽然有些喘不上氣。她開始劇烈地咳嗽，眼角都浸染上了生理性的淚水。安靜縮在她懷裡的小兔子聳動耳朵，下意識想要往她臂彎裡鑽時，又及時止損蹦躂到她腿上。

咳嗽聲緩緩平息，她望著活潑靈動的兔兔，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啞：「綿綿。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如果如果最後還是沒辦法解決alpha資訊素紊激症，我」

「我又還剩多少時間呢？」

尾音悄然消散在空氣中，說者無意，聞者卻在心底掀起了波濤巨浪。

信、資訊素紊激症？竟然是這個嗎？

她記得她曾經在《人類健康指南》上看到過有關這個疾病的描述，雖然只是三言兩語，卻無一不道盡疾病的棘手與難捱。

而那行字下面還有幾行附加上的紅色字型，但當時她為了應付考試只能加快背誦速度略過那幾行附註。

難怪、難怪祁瑾秋會在發病時那麼難受。紀澐眠心想。

可為什麼、她的存在能緩和祁瑾秋的疼痛呢？而且祁瑾秋對她不穩時產生的安撫又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如果人類醫院的檢查結果真的顯示祁瑾秋的疾病在好轉，那她又該怎麼辦呢？

這些問題讓紀澐眠有些混亂，她放下防備窩在祁瑾秋腿上，抬起爪爪揉了揉臉頰，隨即開始認真思考下一步計劃。

晚上的時候祁瑾秋又接到了親姐和發小的電話，詢問傳達內容都跟祁母電話裡說的差不多。只不過秦芝蓓在知道她要去醫院檢查後，立馬在電話那頭鬧騰了起來。

「這次必須是我陪你去！」她雄赳赳道，「我明天上午就開車去接你。」

祁瑾秋隱隱聽到了商邇的嗤笑聲：「秦大小姐的駕照考過了嗎？你確定你要讓瑾秋坐你開的車？」

兩人又吵了起來，祁瑾秋捏了捏眉心，語氣頗為無奈：「明天司機會過來接我。」

「不行不行！」秦芝蓓難得率先低頭，「我讓商邇開車去接你，我們一起陪你去醫院。」

「從市中心開過來要兩個半小時。」

「這有什麼！就算是陪你上刀山下」剩餘的話被堵住，秦芝蓓嗚嗚兩聲便消了音，緊接著祁瑾秋便聽到了商邇的聲音，「就這麼說定了，你不答應她，她今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