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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也沒想到，東山大隊交上來的竟然是兩張空白報名錶。

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枉費他花了那麼多心血，精心策劃了了半個月，結果魚兒連鉤都沒咬。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是門衛老範的聲音。

「嚴主任，外面有人找，說是東山大隊的，找你有重要的事。」

東山大隊？

莫不是後悔了？

嚴大頭嘴角抿出了一絲笑意，老範是他的人，說起來話來自然不用太避諱。

「男的女的？」

「女的，還怪好看的。」跟了好幾年了，老範還是挺懂拿捏人心的，「那我下去請她上來？」

「不用，讓她在下面等著就行了。」敢放自己鴿子，必須得給她點顏色瞧瞧，女人可不能慣，三天不打就得上房揭瓦。

「不好吧，我瞅這姑娘穿得衣服可不太厚實。」

「沒事，讓她等著。」嚴大頭甩了一根煙給他，「你坐下來，沒事陪我下幾把象棋。」

「那敢情好，我這幾天棋癮都上來了。」

老範笑嘻嘻的雙手接過了捲菸，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隨即夾到了耳朵上。

可憐的蔣勝男在外面生生凍了一個多小時，被通知可以進去的時候，整張臉又木又麻。

嚴大頭要拿喬，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聽到敲門聲，磨嘰了好一會，才頭也不抬的回了句。

「請——進。」

蔣勝男進屋後隨手把門給反鎖了，並甜甜的喊了聲。

「嚴主任好。」

這聲音似乎和之前聽到的不太一樣，不過嚴大頭也沒多想，凍了半天，聲音有點沙啞也正常。

對方不說話，捏著鋼筆的手一直在紙上沙沙沙的寫著。

蔣勝男一時半會也搞不懂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先把帶來的東西擺到了辦公桌上。

「嚴主任我是東山大隊的女知青，我叫蔣勝男……」

「等等，你誰？」蔣勝男是個什麼玩意？嚴大頭抬頭看著她。

「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蔣勝男有苦說不出，這不是你們讓我進來的嗎？

「你有什麼事？我很忙，有話直說，還有把東西給我收起來，大白天的你想做什麼！

難不成是想誘惑我犯錯嗎？我告訴你，休想用這種糖衣炮彈動搖我堅定的革命意志！」

貨不對版，嚴大頭所有的好心情和耐心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殆盡。

我………………呸！

蔣勝男在心裡暗暗罵道，這種臺詞她從小聽到大，都聽爛了好不好。

什麼道貌岸然，什麼偽君子，說的就是這種人。

既然來了，不達目的蔣勝男是不會出這個屋子的。

她已經髒了，跟一頭豬和跟兩頭豬有沒什麼區別呢，閉上眼忍忍也就過了。

「嚴主任你這麼說，人家會傷心的啦。」

蔣勝男捏著嗓子，學著她家那見不得人的小媽，腔調拿捏十足。

「你，你想幹什麼，你不要過來啊，大白天的，你想耍流氓不成。」

嚴大頭嘴上是這麼喊，但身子卻穩如泰山。

「嚴主任，你聽人家說嘛，其實我也是下鄉來的知青，而且我特別仰慕你，聽說這裡招人，我真的是高興壞了，只可惜……」

蔣勝男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背，指腹慢慢打圈，一口小碎牙咬上了自己的下嘴角，語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只可惜我這歲數被家裡給多報了幾個月。其實，人家今年才19歲，你看能不能給想想辦法，嗯？」

這邊說著話，那邊腳已經勾了過去，實打實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