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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行簡沉著目,淡聲:「其他事都可緩一緩,最重要的——活捉博容!
「博容是叛賊,必不能放過他。」
山谷水流湍急,四方陰冷。沈青梧藏好李令歌,走在濕漉的山地中,要去和己方人聯絡。
她並沒有答應李令歌什麼。
她背過身的時候,聽到李令歌儘量冷靜的一個個命令。沈青梧習慣了聽令行事,習慣了服從命令……博容讓她看著辦,但她不會在此時丟下受傷的李令歌。
她只好先跟著李令歌。
沈青梧想問李令歌,要不要跟博容聯絡。
她覺得也許博容和他們已經翻臉了,也許連自己都和博容不在同一戰線了……夜裡的張行簡,也讓她心頭疲憊。
張家的郎君,都很可惡。
沈青梧回過頭,看著靠在山壁上的發間臉上都是冷汗與雨水、鮮血的李令歌。
李令歌發號施令,但是李令歌的眼睛裡不斷地落淚。
可是聲音不變,可是態度不變,可是命令清晰。
帝姬的淚水是最無用的淚水。
帝姬一邊落淚,一邊作出最好的判斷。
這是狼狽的骯髒的虛弱的可悲的帝姬。
李令歌在沈青梧轉身看她時,淚水與血水掛在腮上,眼睛看著沈青梧笑:
「阿無,來幫我,好不好?」
天龍二十五年春,南北隔大河分治。
益州以南,歸屬帝姬。益州以北,少帝為君。戰爭就此起,皆要收復山河,重振大周。
剛剛成為宰相的張行簡押送著益州軍的一個叛賊,返回東京。
山河俱寂,沉默以待。
第74章
天龍二十五年,是混亂的一年。
益州軍的統帥博容成為了叛賊,被押往東京。但是益州軍卻在那場戰爭後,到了李令歌手中。
李令歌撐著柺杖走出那片大山時,何止沈青梧跟著她,楊肅等將軍、兵士也跟隨她。
張行簡帶來的人不敵益州軍,他們的撤退逃走,給了李令歌時間。
從今往後,李令歌只能一步步往前走,她沒有後退的路了。
臨時搭建的帳篷中,大夫才給李令歌包紮了傷,李令歌沒有休息的時間,便含淚召集所有跟隨她的將士。
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到傷心處,更是淚落連連。
經歷戰爭的將軍們站在小小的帳篷中,被帝姬的心酸說得憤慨萬分。
李令歌斥責東京那位昏君:
「……他任性妄為,試圖殺我也罷,卻為了殺我,而挑起隴右軍與益州軍的矛盾。容哥被張行簡抓走,益州軍的羞辱還不夠嗎?
「我雖是女子,可我也知天下大益,知民生,知疾苦。我不欲挑起戰爭,只想讓百姓們回到少帝當政前的日子……起碼那時百姓過得並不差,戰爭的物件是西狄,而不是內部消耗……
「希望諸將陪我一同走下去,希望諸將陪我一同救回容哥。但我也知戰爭對民生有害,所以我會對少帝百般忍讓,我也知諸位未必信任我,我們且看看吧。」
沈青梧在將軍中,聽李令歌哽咽著說服將士跟隨她。
李令歌說——民生故如此,誰令摧折強相看?
沈青梧隱隱約約中,回想到了博容。
博容最初教她讀書,教的正是這句詩。
日出之時,滿山大霧,他讓她晨跑,教給她每日晨練的習慣。他還坐在日光下,將這句話教給她。
沈青梧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博容那時說:「你日後就明白了。」
這是少有的她有問題、博容未解答的記憶。
沈青梧記得博容那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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