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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林:「少帝還跟二娘子打聽你的動向,二娘子說不知,少帝鬆口氣。」
這些訊息,都是昨日快馬加鞭、累死三匹馬送來的最新訊息。張行簡不入東京,想處理東京的事,本就如此繁瑣。好在,事情終於有了不錯的結果。
起碼這個年,張家是能舒舒服服過去的。
張行簡披衣坐在窗下翻看新的送來的卷宗,他道:「孔業無法壓制少帝,少帝嘗到了權力的滋味,開始難以收斂。少帝自然怕我歸朝,怕重新回到以前被壓制的現狀……而帝姬不歸……」
他微皺眉。
他暗想博容是否做得太好了,好得超乎他的預判了?
博容竟然毫無心理壓力就能接受與李令歌周旋,不讓李令歌回歸東京……再加上博老三身死之事,孔業追殺張行簡之事……
張行簡將卷宗扔到案上,斂目沉思。
他想他的目的是幫博容掩埋身份,幫自己爭權,讓孔業翻不了身,徐徐圖之後,除掉少帝,從皇室中扶持新的皇帝登位……
博容的目的,真的和他一樣嗎?
博容似乎從來沒說過,他的目的與張行簡一樣。博容似乎從頭到尾,只是預設、默許……
張行簡以手捏眉心,良久不動。
長林:「郎君?」
張行簡輕聲:「長林,你說——若是沈青梧拋棄我,毀我前程與計劃,將我贈予她的好全不作數,明知我待她的心,她依然選擇視而不見,她不相信我相信別人,用決裂手段拋棄我報復我,毀我望想毀我情毀我愛……我會如何是好?」
長林驚訝。
長林半晌支吾:「屬下不知……但以郎君的脾性,最慈善的做法,也是自此心死,不再與她有絲毫往來了吧?」
日光從窗欞縫隙中探入,落在張行簡仰著的頸間雪白喉結上。
張行簡輕輕「嗯」一聲。
張行簡道:「我自認我脾性不錯,多忍少惡,但再喜愛一人,經歷過於狠絕的手段後,我也會放棄。那麼,博容為什麼就可以對李令歌的過往行徑視若不見,與她和平相處那麼久仍相安無事?」
他喃喃自語:「是我看輕了感情的分量?是我仍不如他心胸寬大?
「還是說……」
長林追問:「什麼?」
張行簡不語。
但他心中在自問——還是說,博容騙了他?博容有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想法,不過是在利用他張行簡,來達到這一目的?
可是,博容想做什麼,又能做什麼?博容說的關於過往的話,有幾句真幾句假?
李令歌當真可悲,李明書當真殺人,張家父母……真就死得那麼無辜?
張行簡嘆口氣。
他判斷不出來。
他判斷不出來的原因,是他無法模擬博容的心情,他不知道家破人亡心如死灰是什麼感覺,他不知道一個人在經歷那種過去後還是不是一個正常人……
張行簡能做的,僅僅是提防著一切,保護好張家,保護好沈青梧。
博容計劃什麼他都無所謂,他相信自己足以應付,他唯一需要多費心的,是如何讓沈青梧與那些事都無關;博容對沈青梧稱不上好,但張行簡會讓沈青梧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好。
長林低頭思索著郎君的話是什麼意思,一陣細索腳步聲從耳邊過去,因這幾日常聽到,他並未注意。
卻見那閉著目仰臥在太師椅上沉思的郎君驀地睜開眼。
張行簡手扶在窗緣上,身子向外微探,微笑:「梧桐!」
清晨微光,衣袍展揚。沈青梧回頭,看到一個俊雅風流的郎君倚在窗邊含笑,眼睛像月光穿透湖水泛起的漣漪柔波。
張行簡另一手向長林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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