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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鶯就笑了下。

姜寧雖閉著眼睛，也感覺到了。

她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這種事不可能？」

「主子，奴婢鬥膽問您一句，這會兒殿下在李側妃屋裡，您心裡覺得如何呢？」

「羨慕。」

「羨慕李側妃？」

「不，羨慕李泓遠。」姜寧不緊不慢的笑道，「羨慕他真會裝。」

「裝？奴婢不懂。」

「黃鶯，如果你是太子，去一個巴巴盼望你很多天的女人屋裡，難道能直接熄燈睡覺嗎？」

黃鶯抿嘴小聲笑道：「……這種事兒，熄不熄燈的，也不影響呀。」

「別的男人我不知道，李泓遠是不會主動熄燈的。」

黃鶯笑：「莫非殿下他去李側妃屋裡，只是為了做給您看呢？」

「只是個猜測。」

「您早就知道會如此？」黃鶯追問。

「是你說了燈熄了，我才這麼猜。至於到底如何，倒是沒所謂了。」姜寧說道，「我只是有一點不明白，李泓遠為什麼一直不讓她懷孕。」

「也許是李側妃身子不好，所以懷不上？」

「也許吧。」

的確有很多女人因為各種原因難懷孩子，但就這麼巧，李圓圓也是這樣嗎？

如果，是李泓遠不許她有孩子呢？

以李泓遠的性格，金蔓即便再美，她是敵國的女人，他就絕對不會正眼看她，更不會碰她。

那是不是也因為李泓遠對李圓圓心有芥蒂，所以不讓她有孩子？

李圓圓是個小官宦之女，作為婢女侍奉他多年，後來又做了妾室，按理說身份家世都清楚可查。

也並不是皇后或者什麼勢力硬塞給他的。

至少表面來看，李泓遠不應該對李圓圓有任何防備之心。

姜寧閉著眼，貌似已經睡著了，但她的腦海中，卻在慢慢的回溯從在煜王府的時候，與李圓圓相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一點一點推衍她的所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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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二章 英雄不問出身

姜寧試圖從萬千過往中，尋找蛛絲馬跡，去探究一個人。

這也是她讓自己休息的一種方式。

躺到床上，熄了燈，閉著眼睛，腦海中回望過往，於她而言，是極其重要的復盤方式。

表面上看她如今在後宮過的悠然自在，人人都懼她讓著她，但姜寧深知後宮兇險，群狼環伺。

如今別人對她的怕和敬，全都是站在她身後的那兩座高山給的。

俗話說，靠山山倒。

到了有一日，那兩座山無法再給她依靠的時候，她希望自己這顆小樹，可以長成為一株參天大樹，庇護這兩座山，給他們遮風擋雨。

在如今這後宮，除了身邊的幾個丫鬟和孩子，她絕不會全身心的信任任何人。

包括李泓遠，自然也包括東宮那兩個平日裡對她千依百順的侍妾。

如果一個女人是連李泓遠都需要防備的人，那她會是什麼來歷？

細思極恐。

姜寧卻不會因此而懼怕退縮，這反而讓她的神經微微的興奮起來，像是一頭蟄伏已久的獵豹，聞見了血腥的味道。

她揉了揉因為練武而導致胳膊的痠痛，翻了個身。

黃鶯立即察覺，輕聲說：「昨兒你就渾身痠痛呢，奴婢還是取幾副膏藥來給您貼著。」

「我聞不慣那味兒，沖鼻。」姜寧拒絕，「我這是長期不運動，乍動起來，就難免痠痛的，過兩日就好了。」

黃鶯還是不放心，到底是給她捏了捏肩膀，揉揉腿，才放她睡覺。

這就導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