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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泓遠盯著她。

姜寧道：「殿下不用這麼盯著我。文贊和令姿都是我的孩子，我對他們一視同仁。也不會區分性別去養孩子。」

「不區分並別？令姿若喜歡騎射，倒也沒什麼。如果文贊喜歡繡花，難道你也縱容？」

姜寧認真想了想：「不是縱容，是支援。」

「呵呵。」

李泓遠也對她冷笑。

姜寧說：「喜歡系花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還是會要了命？」

「一個男人喜歡繡花？」

「不行嗎？」姜寧反問，「喜歡繡花，不代表他不聰明，不讀書，沒有責任心。跟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衝突啊。一個人能找到一件自己真心喜歡的事情，你知道有多難嗎？」

李泓遠說：「我不與你強詞奪理。如果文贊敢繡花，我就打斷他的腿。」

「你打一個試試？」

「呵呵。」李泓遠冷笑連連，「姜寧，你就是這麼養孩子的，把文贊養廢了，於你有什麼好處？你還想指望著他？」

「令姿又沒有繼承權，我當然就只能指望文贊。」姜寧在心裡接了一句，「否則我怎麼做這世上權力最大的皇太后？」

李泓遠說：「即便他是嫡長子，我也不會考慮讓他繼承。我也可以有別的兒子，你不願意生孩子，自然有別的女人願意。」

「你讓別人生一個試試？」

「你這是……在公然威脅我？」李泓遠知道她性子乖覺，但沒想到她竟然連這種話也敢跟他說。

姜寧直視他雙眸，一字一句說：「沒錯，我就是不允許你跟別的女人生孩子。絕對絕對不行！你敢讓別人懷孕，我就敢下黑手。」

「你憑什麼？」

「不憑什麼，就是不許。」姜寧說。

「我今晚便去金良媛屋裡，你能奈我何？」

「不許你去！」姜寧一拍桌子，「今天是初一，按規矩你只能在我這裡過夜。你敢去別人屋裡，我就去父皇面前告你的狀，讓父皇斥責你！」

李泓遠盯著她看了片刻，說了句：「妒婦。」

拂袖而去。

太監李全忙跟上，小心翼翼問：「爺，這便去金良媛那裡嗎？奴才這就著人提前去通知一聲，也好叫金良媛做好準備。」

第七百一十八章 雪中，紅裙

李泓遠腳步一頓，冷冷掃他一眼：「你說什麼？」

李全心頭一凜，忙垂頭：「奴才多嘴。」

雖然李泓遠並沒有真的去金良媛的梅香小築，不過，他還是見到了她。

就在主僕兩個走出清漪院沒多遠的時候，在一片紛揚大雪中，一道紅色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紅裙隨著風飛舞，在白色的雪中，猶如一抹殷紅的血。

劉全當場就嚇住了，低聲嘀咕：「奴才這是眼花了？大白天的怎麼鬧鬼呢。」

李泓遠鳳眸微眯，但沒有停下腳步。

劉全忐忑的跟著。

不過，隨著那道嫵媚身影的慢慢走近，他可以確定自己不是眼花：「哦，原來是金良媛。」

金蔓只穿著一條單薄的紅裙，露出雪白的脖子和腳腕。

腳腕上輟著金鈴，行動間響起細碎的清脆鈴聲。

她赤著足。

粉嫩的雙足在踩在薄薄的雪地上，是一種別樣的、驚心動魄的美。

劉全暗暗咂舌，連忙垂下頭，不敢細看。

開玩笑，那是太子的女人，他一個當奴才的盯著瞧，是嫌命太長麼。

「妾金氏，拜見太子殿下。」金蔓盈盈屈膝，聲音婉轉動人。

在這樣的風雪中，一個穿紅裙的赤足美人，縱使再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被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