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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嘩了聲：「這才是林院長真正的狀態啊，平時您裝溫潤書生，裝的挺累吧？」

「是有點兒。」

林釋墨望著她，眯眼兒邪笑，「太子妃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也是最聰明的女人，你可真是個妙人兒，若時間再久點，連我都要忍不住愛上你了。」

李泓遠笑了：「林院長，哦，也許朕該叫你一聲，容慶皇子？」

李宥臉色微變：「你叫他什麼？」

「你竟然不知道？」姜寧詫異，「昭王啊，你可太讓人失望了，原來你沒我想的那麼聰明啊。你連你的軍事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啊。難怪會被忽悠到腿瘸。」

「你到底在說什麼！」李宥有點崩潰。

「你的軍事，林釋墨，其實並不姓林，他是被林家收養的。他叫宋容慶，是前朝太子之後。」姜寧微笑著問，「榮慶皇子，我說的對嗎？」

「嗯，很對。」林釋墨認真點頭，「不過，我並不是被林家收養。」

「林家本就是你們家的家臣。」李泓遠忽然想起來，「是了，前朝有一名紫薇舍人姓林。難道就是……」

「你也不算笨，但比起你的皇后，還是差了點。」林釋墨淡聲說。

李宥愣愣看著林釋墨：「你原來是前朝皇族之後。那你為什麼幫我？」

「他幫你？你可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咯。」姜寧嗤笑，「他想要復國，只是利用你罷了！」

「復國？」

林釋墨忽然輕笑，「國早已經亡了，又復什麼呢。」

「那你為什麼這麼做？」李宥質問。

「既然我的國亡了，憑什麼大盛不能亡呢？」林釋墨微笑，「我只是想看看，大盛能撐幾年。現在看來，大盛的國運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唉。」

他真心實意的嘆氣。

李宥崩潰吼道：「你佯裝做我的軍事，慫恿我奪嫡，這一切都只是利用我撕裂朝廷，讓大盛亂起來？」

林釋墨微微偏首，沒有回答他，而是問姜寧：「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這個。」

姜寧取出一枚箭頭，與普通的箭頭相比，小巧精緻許多。

這正是那天在城門，射中她的那支箭的箭頭。

姜寧輕輕摩挲著箭頭，說：「當時，孤城就在我身邊，這支箭竟然連他都沒能察覺到，可見是個絕頂高手。這世上能超過孤城的人，很少。」

「那就說明是我嗎？」林釋墨問。

「當然不能。」姜寧搖頭，「一開始，我對您呢，只是有一點點懷疑，並沒有證據。直到，有人告訴我，他曾見過這支箭。」

「是嗎？」林釋墨怔了怔，隨即笑道，「是聞人宗告訴你的。」

「不愧是名滿天下的林院長，聰明！」姜寧再次對他發放彩虹屁。

不過，這次林釋墨沒法感到很愉快了。

「這不可能！」李宥吼道，「聞人宗不可能背叛我！」

「為什麼？」姜寧不解，隨即又搖頭，「他沒有背叛你呀，畢竟連你都不知道林釋墨的身份。他只是告訴我，曾在書院見過這支箭而已。」

那天在牢房，她抱著聞人宗道別的時候，聞人宗告訴了她。

姜寧不能確定他是否知道一切的真相，但不論如何，他在李宥和她之間，終究也選擇了她一次。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死的很傷感

林釋墨輕嘆：「百密一疏啊。」

「才不是呢。」姜寧嬌俏的皺皺鼻子，「林院長不是沒有意識到這個漏洞，您只是太傲氣，不屑用普通的箭。」

林釋墨哈哈一笑：「沒想到皇后娘娘還是我的知己呢。」

「畢竟您是要殺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