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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小人兒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

他卻狠心的轉過了身，沒有看她。

從那以後，爹爹再未對她笑過，每日的責罵，讓她痛苦不堪。

爹爹怪她，爹爹不愛她了

方天惠緊緊的咬著嘴唇，滾燙的淚滴不斷落下。

「胡說什麼！他，他怎麼可能愛我」

「天惠！」

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

一個中年男子猛地沖了過來，抱住了方天惠，儘管手上身上被鬼氣劃傷，卻依舊緊緊抱著，不斷顫抖。

白冉看著來人，心下幾分瞭然。

也罷，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來人是莫長老，也是方天惠的爹。

莫長老笨拙的用袖子擦拭著方天惠的淚水，卻越擦越多。

懷裡的方天惠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

熟悉的氣味，陌生的體溫。

自打娘親出事，爹爹再也沒抱過她。

「是爹爹的錯」莫長老的眼眶紅紅的，心彷彿被絞碎了。

「爹爹不想你出什麼意外，剩下爹爹一人」

方天惠抬起早已哭花的臉看著他，身上的黑氣越來越少。

「惠兒沒錯，惠兒可是我們的寶貝，我們怎會不愛你」

莫長老從未怪過方天惠，只是她母親的去世，對莫長老的打擊太大。

為了保護她，莫長老迫切的想要提高她的實力，所以嚴厲，所以狠心。

卻沒想到，自己最愛的女兒，因此被鬼氣入體，差點隕落。

精疲力竭的方天惠，倒在了莫長老的身上，伴著熟悉的氣味，沉穩的睡了過去。

四周的鬼氣緩緩歸於黑暗，消散於夜色中。

莫長老輕輕的抱起了方天惠，穩穩地走了出去。

白冉蹲下身子給老者服下了一顆清心丹，又掏出了幾袋金幣，放在了客棧的櫃檯上，跟隨著兩人回到了學院。

不知過去了幾日，方天惠緩緩睜開了眼睛。

「天惠！」一旁的莫長老欣喜的叫道。

「爹爹」嘶啞的聲音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莫長老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東破一塊西破一塊，邋遢的鬍鬚頭髮也未打理，以往地位尊崇的陣法分院莫長老，此刻卻像個乞丐一般落魄。

爹爹不會幾日未閤眼，一直呆在這？

莫長老滿是繭子的手，握著方天惠柔軟的小手，「惠兒，爹爹真的很愛你」

她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蒼白的臉上卻迸發出最炫目的色彩。

「嗯！惠兒也好愛爹爹」

溫暖肆意，眼角劃過一道，名為愛意的淚水。

另一邊，院長辦公室。

白冉和玄元面對面坐著，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開口。

白冉悠哉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幾口，好似看不見面前的大活人。

玄元鬍子一抽，終於忍不住了。

「咳咳，冉丫頭我喊你來呢，是有三件事」

白冉挑了挑眉：「哦？院長不妨有話直說」

玄元沒好氣的看著白冉，這丫頭，嘴繞個彎會死啊。

「第一件呢，上官曦死了，你可知曉？」

說完玄元就緊緊盯著白冉，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整個學院都在傳，上官曦自不量力，挑戰sss級任務結果死了的傳聞，不過玄元是誰啊，做了幾十年院長，當他是白做的嘛？

他猜是這丫頭做的，但他又沒證據。

白冉晃了晃茶杯：「是我做的」

玄元聽後一拍大腿。

他就知道！

這丫頭不僅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