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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請說。」

月夕道：「方才公公囑我隱瞞之事，我也寫在了信裡。我和公主約定過，不可隱瞞任何事。既然許諾，我便不可食言。」

曹煜的神情不辨喜怒，只拱手道：「我方才說過了，小姐要寫什麼，是小姐的事，我不過多提一嘴。」

「我也不喜歡讓人糊裡糊塗地辦事。」月夕道，「公主既然讓公公傳信，還將我二人互換身份之事告知公公，足見對你信賴有加。而公公為了傳信冒死夜闖皇宮，也足見公公對公主一片赤誠忠心。我和公主能信賴的人不多，如今將身家性命都託付公公，便更要將公公當自己人，凡事說清楚才是。」

曹煜看著月夕，怔了怔。

凌霄的面容很像先皇后，可性子卻與先皇后大相逕庭，自幼任性憨直，無所顧忌，所以無人將她與母儀天下的賢后做比。可如今換了月夕，說話娓娓道來，儀態端莊從容，倒讓曹煜看到了幾分先皇后的影子。

心中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湧起，曹煜不由苦笑。

先前，曹煜多少有些瞧不起晏月夕。畢竟她是一個江湖女子，不知修了幾輩子的福分冒名頂替了當朝公主。可如今看來，這女子被老天選中興許是有些原因的。他甚至覺得，興許這位晏小姐能帶來些許改變也未知。

「謝小姐抬舉。」曹煜拱手道，「公主是在下看著長大的，在下忠誠於她自不必說。既然小姐不把在下當外人，也願意對公主真心相待，在下亦喜不自勝。」

「因為這是我與她的約定。」月夕說罷，看了看案上的信，溫聲道，「說來可笑，我和她只見過一回，也只說過一回話。可她進了我的身子，替我拼我的人生。我進了她的身子，也應當對她負責，這豈非人之常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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