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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劭有些啼笑皆非,颳了刮她的鼻子。
凌霄瞪起眼睛,將他的手拍開,捂住自己的鼻子:「說話就說話,為何捏人家?總拿我當小童。」
「什麼有救沒救,胡謅什麼。辦法總會有,你且耐心些。更何況,我方才跟皇上提起此事,皇上便讓人連夜回宮去,將老太史留在欽天監的手記送去給阿姐,請她一併過目。阿姐熟識老太史的占卜之法,定能從中窺破一二。」
凌霄覺得這倒也是門路,又嘀咕道:「我自是相信沈姐姐的能耐,可這種事情搞不好是開天闢地以來頭一回,就是誰有沒法給個準數。你是不知道,我與月夕每回互換時,總覺得在被什麼牽扯,好像不讓我出來似的。我過去是不信命的,現在多少都信了。你抱了太大的希望,我擔心你日後要失望。」
沈劭沒有說話,只拉著她,慢慢地往前走。
他看著天上的星星,徐徐道:「我還未曾跟你說過五年前的那場殺戮,是麼?」
凌霄愣了愣,看向他的側臉。
他的神色頗為平靜,只是目光有幾分深遠,似是回到了那個黑暗的夜晚。
「那時,父親已經察覺了死期將至,於是趁亂將我推下山坡,逃過一死。可是,我的腿摔斷了,只能靠著雙手支撐前行。再那一刻,我也以為自己要完了。可父親的話一直盤旋在我耳畔,他要我無論如何設法活下去。於是,我一顆不停地爬,最後爬上大路時,正好押鏢的晏大。那時黑燈瞎火,還下著雨,你猜,我當時做了什麼。」
他說罷,自嘲一笑。
「我竟然慌不擇路地抓住了最後一輛馬車的車輪,那車輪又將我的手軋斷了。可是,我終歸是引起了晏大的注意,最後得救了。」
凌霄還是頭一回聽他說起當年的時,不由震驚地呆住了。
她扯過他的手,問:「何處斷了,我看看!我等會就去把張定安找來,讓他替你瞧瞧!」
沈劭卻不讓,「嘖」一聲:「你這人,說一出是一出的,我跟你說這個,可不是為了讓你給我驗傷。」
凌霄回過味來,瞪他一眼:「你又騙我!」
沈劭只在笑,任著她刮自己的鼻子,也不躲。
「你為何編這個?」凌霄停下手,問道,「你想說什麼?」
沈劭忽而想起年少時的事。那時,他有陣子曾與凌霄不對付,便想了個典故,想藉此暗諷凌霄。
不料,凌霄聽了,不但毫無觸動,反而嘲笑他講故事老套,一點意思也沒有。
太子那時便笑話他,說他對牛彈琴。
——「我的妹妹可聽不明白什麼彎彎繞繞,你有話直說即可。」
他心裡嘆口氣,不由撓了撓頭。
「我要說的是,從來沒有無可改變之事,哪怕是命。只要還有一絲絲希望,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值得一搏。這不僅是為了你我,也是為了皇上和月夕。凌霄,自從再遇到你,我才覺得對往後了日子有了期待,你莫讓它消失,好麼?」
凌霄怔了怔。
他低頭擁著她,與她目光相對,臉上的神色頗是認真。
沈劭這人總有幾分魔力。
年少時,凌霄就覺得他與京中官宦子弟大有不同。他雖不大愛說話,卻比宮裡的其他人少些世故。和他在一起時,人總會擺脫浮躁,漸漸平靜下來。
多年過去,這感覺尚在。
或許正如太子哥哥所言,一物降一物。
沈劭此人,冥冥中就是她的。
她心裡頭有些小驕傲,卻不由撇開目光,道:「期許?你說的期許,是指什麼?」
沈劭注視著她,目光灼灼。
「凌霄,我早已沒有了家。」他說,「我後半輩子能否有個著落,就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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