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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盯著她,仍在手裡轉著佛珠,卻看上去比先前急躁了許多。
「你要說什麼?」
「太后任由元慶鉗制,不過因為有把柄落在了他手裡,或者說,有把柄落在江東王手裡,我說的對麼?」
「胡言亂語!」
「若是我胡言亂語,太后如何解釋私會江東王一事?」
「我何時私會江東王,你莫血口噴人!」
看她這般激動,月夕反倒平靜下來:「是否見了江東王,太后心裡頭一清二楚。江東王再是神秘莫測,畢竟也是個大活人。宮裡頭人來人往的,想要找個人證,簡直輕而易舉。太后想要一個,我便找一個;太后想要十個,我便找十個。只是,真要鬧到那個地步,勢必弄得大家不好看。皇上徵戰在外,太后明知江東王在京中,不但知而不報,反倒任由他人鉗制,太后可知,皇上會如何作想?」
太后的面色變得難看。
可她卻沒有再否認,聲音乾巴巴的:「你要幹什麼?」
月夕鬆了一口氣,道:「我之所以私下跟太后說,自是不打算如何,只想推心置腹地跟太后談一談。皇上徵戰在外,危險重重,而今江東王已經打到了家裡頭,宮門只能擋住他一時半會,但擋不住他的狼子野心。吃齋唸佛不過等死,不僅不能自保,更是拖累皇上。當下最緊要的是同心同德,太后何不將功補過,盡力而為呢。」
月夕的話語柔和,太后心裡頭擠壓多日的秘密和負重,竟像得了寬恕一般,悉數卸下。
她閉了閉眼睛。
少頃,彷彿一個失去了柺杖的老婦,她後退一步,扶在椅子的把手,緩緩坐下。
「我能做什麼?」她思索了好一會,低低道,「我手無寸鐵,更無實權。難道逃出去,皇上就會原諒我?」
「太后什麼也不用做,只消聽我的主意。」月夕說罷,鄭重地對太后道,「我知道太后對我仍有戒備,但如今,太后最該做的,便是保全一切,等待皇上凱旋。我父親常言,人生除死無大事。太后和皇上若連生死大關都過了,還有什麼過不得的?太后說呢?」
「人生除死無大事……」太后低低地重複著這幾個字,彷彿在咀嚼,露出一絲苦笑,「我記得,你父親,是揚州聞名的江湖之人。」
「正是。」
「雖是粗鄙之語,卻也不無道理。」太后定了定心神,看著月夕,「你要我怎麼做?」
入夜,京城之中,因得宵禁,大街上空無一人。
李府卻燈火通明。
李閣老身著甲冑,不復平日裡老態龍鐘的模樣,看上去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諸位。」李閣老環視眾人,揚聲道,「君主無道,才令戰事四起,民生凋敝。我等既為朝廷肱骨,剷除奸邪,匡扶正義,義不容辭!成敗在此一舉,封侯拜相,就在今日!」
堂上烏泱泱聚集了許多人,左臂纏著白布,皆是李閣老栽培多年的心腹黨羽。聽得此言,眾人紛紛跪拜,,齊道:「遵命!」
待喝過了血酒,眾人悉數散去,忙碌開來。
李閣老繞過到後頭的漆雕屏風,江東王亦身著鎧甲,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殿下,」李閣老道,「諸事齊備,請殿下啟程。」
江東王坐在陰影裡,低低抿了一口茶,並不說話。
李閣老等了等,道:「殿下是否有疑慮?」
「閣老的安排是否周全,孤沒有疑慮。」江東王道,「孤只是在想,若孤是晏月夕,該如何做?」
李閣老不由得蹙眉:「那晏氏不過一介小小女史,江湖草寇,登不上檯面的東西,殿下何必將她放在眼裡?」
江東王沒有立刻回答。
其中道理,他沒法一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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