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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皇帝回宮時,無聲地打量著宮殿,跟頭一回進自己家似的。什麼叫他這般新鮮?不就是新來的女史麼?回到家頭一個找的人,不就是他心裡頭最惦記的那位?
還有今天白天,他在承光殿伺候著,看得出來皇帝火氣頗大。
南方的水患尚未平息,北軍的軍備漏洞百出,朝臣們聚在殿上,七嘴八舌,除了叫苦就是餿主意一堆,良方寥寥無幾。皇帝對付這些混油子,也早有心得,對於沒用的廢話也不駁斥,只當耳旁風。這定力自是出類拔萃,只是仍不得不陪著他們在承光殿耗上一整日。
趙福德覺得皇帝應該是疲憊至極的,可每至歇息的間隙,他卻會問起,永明宮裡是否有事要奏?
這問題頗為稀奇,只消琢磨就知道,皇上問的哪裡是永明宮,問的是晏女史。
對於這件事,趙福德到底是欣慰的。
彷彿瞧見枯木逢春,老樹開花。
皇帝打了二十年光棍,終於開竅了。
好事,好事啊。
他想了想,入了寢殿,對皇帝道:「皇上,奴才方才去問過,女史等了皇上一日,興許累了,回屋休息去了。」
皇帝在銅盆裡洗了手,用巾子擦了擦。
「說這麼作甚?朕問了麼?」他頭也不回。
趙福德訕訕笑道:「是,是奴才多嘴。」
皇帝回宮的陣仗頗大,月夕在屋裡自然是聽見了。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索性裝聾到底,閉門不出,蒙頭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忽聽門上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月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聽劉荃焦急地說:「女史不好了,皇上病倒了!趙公公讓女史過去呢!」
月夕倏而清醒。
永明宮內,醫正剛剛從寢殿退出來,趙福德引薦,讓二人打了個照面。
醫正姓王,大約五六十的年歲,聽聞還是張定安的入門師父。
月夕做了個禮,看他皺著眉,忙問:「不知皇上身體如何?」
「皇上……」
「醫正快令人去備藥吧。」趙福德在一旁催促道,「切莫耽誤了。」
王醫正不敢怠慢,忙拱拱手,走了開去。
趙福德摒退左右,把月夕叫到一邊。
見他神色不定,月夕有了不好的預感。
「趙公公,皇上究竟怎麼了?」她問。
趙福德輕輕嘆息:「皇上累病了。」
累病了?
月夕怔了怔,卻沒想到,皇帝還能犯這樣的病。
「是北巡路上病的?」她問道。
「是回來路上病的。」趙福德道,「京中事多,皇上不能離開太久,故而這一路趕得很,日夜兼程,猶如行軍一般。還沒到京城,皇上聽聞女史在京郊被刺的訊息,即刻火速趕回京師。醫正說皇上本就過度勞累,昨夜睡在軟榻上又染了風寒。加上今日議事一整天,乃雪上加霜,方才回到宮裡,就天旋地轉地暈了過去。」
「暈過去了?」月夕一驚。
趙福德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方才醫正施了針,已經醒了過來,如今正在歇著。」
月夕鬆了一口氣,眉頭卻仍蹙著。
不曾料,皇帝病得這般嚴重,關鍵是,竟和她還有點關係。
她往寢宮裡頭看了一眼,只見紗帳掩著,瞧不出情形。
思索了一會,月夕按捺住探視的慾望,輕輕咬唇:「皇上既然歇下了,我便明日再來看皇上吧,公公還有什麼吩咐的麼?」
這問題,讓趙福德一愣。
從來沒人問過他這樣的問題。
龍體抱恙,皇上不能安睡,御前伺候的人還能心安理得地睡去?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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