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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望初只聽見了她的聲音, 如聞舊樂,心絃乍亂,自耳際一路延直心裡, 然而她究竟說了什麼,他卻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半晌後他輕聲問道:「殿下剛才說什麼?」

「我說……」謝及音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 一時又說不上是哪裡奇怪,望了眼車廂外,「罷了,有什麼話先進去再說,別在這兒杵著。」

裴望初緩了緩情緒,扶她下馬車,將褡褳和佩劍扔給了小道童,跟在謝及音身後走進了門。

兩年未歸,雖然裴望初已最大程度地恢復了公主府的面貌,謝及音仍覺得府中的景緻有幾分新奇。

她自海棠園穿過,望見自己撫琴的八角亭已被整飭一新。梅花都落了,綠葉蔥蘢,掩映著琴齋的菱窗,桃花卻正是含苞的好時候,都被人精心打理過。

謝及音踮腳折下一支,對跟在身後兩步外的裴望初招了招手,「巽之,你過來。」

裴望初的腳步先是一頓,而後才慢慢走到她面前,謝及音叫他低下頭,拆了他冠間的木簪,代之以桃枝。

「怎麼不說話,只盯著我瞧,」謝及音笑了一下,「見了我,不高興麼?」

裴望初伸手落在她鬢角,「殿下的頭髮,怎麼成了這個顏色?」

他捲起一縷髮絲,怕扯疼了她,又慢慢鬆開。

謝及音道:「是黑豆膏染的,一時洗不掉,好在已沒了豆腥味。識玉說這個顏色好看,我還以為你會喜歡。」

「殿下是為了我喜歡才染的,還是有誰逼迫你,褻瀆你?」

謝及音緩緩斂了笑意,見他目光如寂,溫聲安撫他道:「有什麼關係呢,都過去了,我已經平安回來,你若不喜歡這顏色,往後也能慢慢洗掉的。」

裴望初心中生出莫名的躁意。

她一個金尊玉貴的公主,被人擄掠在外,漂泊半年之久,如此難熬的日子,她竟然只輕飄飄說了一句「都過去了」。

崔縉敢撒謊說她病故,說明她至少病過一場。可是瞧她如今的樣子,怎麼如此平和,一點委屈都沒有?

裴望初牽起她的手腕,搭在她的脈上,謝及音卻將手抽了回去,又顧及他的心情,反握住他,溫聲道:「我一身的塵土,想先沐浴更衣,再與你敘舊。」

裴望初垂目落在她手上,「請允我為殿下沐發。」

公主府的盥室有尋常人家三間上房那麼大,屏風後的凹池裡倒滿熱水,鋪灑一層玫瑰花瓣,池邊放著上好的皂豆和浴鹽,還有切成小塊的蜜瓜。

謝及音舒服地在池中泡了半個時辰,想起裴望初還在屏風外等著她,遂自池中起身,披了一件寬鬆的袍子,踩著木屐,款款繞了出去。

她躺在竹榻上,身上蓋了一件薄毯,頸間是清涼的瓷枕。裴望初為她調製了沐發的竹煎水,他的手指溫柔地在她發間穿拂,順勢揉按她頭部的穴位,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

謝及音仰面瞧他,隔著薄如輕紗的水汽,他的眉眼如雨後新柳,清濯明潤更勝從前。

他的性子好像也沉了許多,不愛說話了。

謝及音想起他寫給王瞻的那封信。這一路上,她已將那信翻來覆去讀了很多遍,幾乎要倒背如流,自認為對他的心境有幾分了解,心道,大概是久別後乍見,心緒尚未緩過來,故有患得患失之感。

思及此,她心中一軟,招手讓他俯身附耳過來,輕聲道:「悄悄看了我這麼久,不想吻我麼?」

裴望初目色微暗,低聲道:「殿下是在憐憫我嗎?」

謝及音沒有回答,抬目望著他,長睫濕潤,如桃花蘸春水,勾著他的衣領輕輕往下拉。

裴望初跪坐在她身前,俯下身,以虔誠近乎叩拜的姿態,吻在她的額心,向下至鼻尖,落在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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