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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無法和第一次見到的阿利克斯對上樣子。

要不是阿利克斯的臉上還蜿蜒著熟悉的紅色花紋，她差點以為這個阿利克斯是狄特里故意假扮來捉弄她的了。

林渡轉身將鑰匙插進鑰匙孔，門鎖被開啟，林渡走進家門，回頭看向呆站在原地不動彈的阿利克斯，挑了挑眉，「再不進來的話，你就繼續一個人坐在門口吧。」

阿利克斯聽聞迅速抬頭看向林渡，眼圈紅了一圈，偏偏還欲蓋彌彰地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緊抿的嘴唇搭配上控制不住睜大的眼睛，顯得格外呆萌。

林渡被阿利克斯的反應逗笑，她也沒在原地等阿利克斯回身，轉身自顧自地換上了拖鞋。

她隨手將鑰匙甩到桌子上，一邊往裡走一邊招呼他，「裡面有新的拖鞋，大小應該差不多，你湊和著穿一下。」

阿利克斯乖巧地跟在後面將門關上，他開啟鞋櫃，裡面果然有一雙沒有拆封的男士拖鞋。

阿利克斯的心情更不好了，尤其是他在發現拖鞋比自己的腳小上幾碼的時候。

林渡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以後一轉頭，就見阿利克斯換好拖鞋，低著頭盯著拖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似有所感地下移視線，在看到阿利克斯的腳後跟一半都露在外面時，倏地明白了一切。

「別看了，之前商場買一送一送的而已，沒什麼特殊含義。」她剛想招呼阿利克斯來客廳坐，就注意到外面的陽光透過玻璃在地面上形成一大片暖黃的光柱，她將陽臺的窗簾拉上，陽光立刻被窗簾嚴絲合縫地擋在了外面。

屋裡沒了陽光瞬間昏暗了下來，阿利克斯抬眸看向林渡，卻見她低頭正在從桌子底下掏著什麼，嘴上還不忘指使他，「把燈開啟，然後過來。」

阿利克斯默了默，然後乖巧聽話地開啟燈走了過去。

走得近了他才看到林渡正在從桌子底下掏水果，他看見林渡挑了兩個又大又紅的蘋果站起來，然後走到廚房洗乾淨後，然後走過來將其中一個遞給他，「給你。」

林渡在沙發上坐下，她咬了一口蘋果，視線在阿列克斯臉上還沒有消退下去的花紋上轉了一圈，然後直直地看向阿利克斯的眼睛，「說說吧，怎麼回事？」

阿利克斯睫毛顫了一下，他十分委屈，「我沒有故意跟蹤你，我不知道這裡是你家。」

「我知道。我相信你說的話。」林渡嘆了口氣，她拉著阿利克斯坐下，「我問的是你臉上的花紋怎麼回事？一個月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怎麼還是怕光？」

阿利克斯衣袖下的手指不安地動了一下，他躲避開林渡的視線，說話吞吞吐吐，「不過是印記後遺症罷了。」

哪怕是阿利克斯說的很含蓄，林渡也立刻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林渡沉默了一下，繼續問：「如果剛剛不是我，是其他普通人類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你打算怎麼做？」

這回輪到阿利克斯不說話了，林渡不依不撓地盯著他，他只能垂下頭，心虛地回答：「殺了他。」

林渡揉了揉眉心，她覺得有一些頭疼，「你現在是這種作風？怎麼？你也想被獵人圍堵嗎？阿利克斯。」

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了他，阿利克斯一反剛剛彆扭不看她的姿態，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

他神色十分認真，然後他重複了一遍科伊那天在頂樓對他說的話，「根據兩族協定，吸血鬼一方在沒有明顯攻擊傾向、虐待人類等一系列情況之下，獵人碰到普通吸血鬼就要像遇到普通人一樣，不能濫殺、不能隨意抓捕。」

阿利克斯眸光晃動，「如果這樣能讓我見到你的話，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林渡的話哽在了喉嚨裡，阿利克斯執拗地看著他，似乎覺得這個理論十分的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