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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虞的羽睫瞬間斂了下去，他一下一下啄吻著林渡的臉頰，然後如小獸一般用臉頰輕輕蹭著林渡的，小聲懇求著，聲音十足十的委屈。

「姐姐，你就這麼喜歡哥哥嗎？難道你明天真的要任由哥哥把你送到中央監管局？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逃走，我就再次找不到你了……」

他說著說著又繞回到了原先的話題。

雖然宋少虞也想和林渡兩個人待在一起，永遠不要有其他人打擾他們，但是他這番話的重點不在於他想帶著林渡私奔，而是想要試探一下林渡是不是甘願被宋泊簡送到中央監管局，宋泊簡在她心中的地位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不管怎麼樣，姐姐都不能喜歡哥哥的，更不能因為哥哥自願放棄自由而接受哥哥的決定。

明明只有他在為姐姐著想，明明哥哥心中最重要的還是任務和正義，姐姐這麼一個熱愛自由、這麼喜歡戲耍別人的人，她如此冰冷心腸，一句話不說就拋棄了他，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上哥哥呢？

回答啊，姐姐，告訴我你不喜歡哥哥啊，說話啊……

宋少虞淚眼朦朧地盯著林渡，彷彿她不說出令他滿意的話便不會善罷甘休。

林渡的餘光再次從門口滑過。

剛剛宋少虞的的聲音很小，幾乎是貼著她說出來的，這會兒林渡挑著眉，音量正常，難得的收斂起來渾身的不正經，像是真的做出了思考和悔改。

「當然，我仔細想了想，你哥哥說的沒錯，我之前確實做了很多錯事，雖然我也不想要被關在中央監管局幾年或者幾十年，但是畢竟要知錯就改嘛，既然他決定了要送給去中央監管局，我便不會再中途逃跑。」

宋少虞臉色僵硬了一瞬，他嘴角掛著牽強的笑容，彷徨的目光在林渡的臉上梭巡，表情就像是要哭了一樣，他聲音有些愣怔，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姐……姐姐，你說什麼？」

林渡表情柔和下來，她像是長輩安慰晚輩一樣，再次輕柔地拍了拍他，「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你也不想要我明天帶著黑眼圈入住中央監管局吧，那我也太可憐了。」

她這個時候還非要開個玩笑。

宋少虞還想說什麼，可看著林渡的溫柔但沒有什麼波瀾的眼睛，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眼裡，要吐不吐，噎得他眼圈又紅了一圈。

就像是他不能阻止林渡之前拋棄他一樣，現在的宋少虞也不能阻止她已經做出的決定。

明明他比哥哥乖巧，比哥哥哥哥聽話，比哥哥哥哥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為什麼在姐姐心裡，他這個幼時陪伴她多年的弟弟比不上才認識沒有多久的哥哥呢？

就因為哥哥成熟嗎？

還是……姐姐只是單純的被哥哥所吸引，真的愛上了哥哥？

曇香還依依不捨地纏著林渡的資訊素，宋少虞一步三回頭地來到門口。

他轉過頭，見林渡真的沒有任何想要他留下來的神情，只能失落地垂下眉眼，他手附上門把手，注意到門口的縫隙，愣了一下，這才開啟門出去。

他這次記得給林渡好好地關上門。

宋少虞一步一步走上樓梯，邁上最後一節臺階，宋少虞停下腳步，他抬眸看去，神色如常地對著站在他門前的宋泊簡笑了笑，「哥哥，這麼晚還沒睡覺嗎？」

宋泊簡眸光微動，他目光在宋少虞的身上轉了一圈，聲音冷淡，「你身上的資訊素很濃鬱。」

宋少虞歪頭一笑，不置可否，「沒有之前哥哥易感期紊亂來得濃鬱。」

宋泊簡眸光變冷，宋少虞笑容不變。

兩人站在黑暗裡，只有淺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給二樓地面鋪上了一層淺淺的月光地毯。

一樓林渡的房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