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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楚逸塵原本還想要再繼續解釋的話在看見林渡無所謂甚至毫不在意的表情時瞬間被噎在了喉嚨裡，他喉結上下滾動，過了片刻，猶如洩氣般鬆懈了肩膀。

他斂下眼睫遮擋住眼底自嘲般的笑意，原本急迫的心情就像是被突然放了氣球般，無力蔓延上指尖，心裡就像泡了苦水一樣麻木地按照固有的動作一下一下跳動。

好像一下子什麼也失去了意義。

不管他怎麼努力，不管他怎樣地認真地追趕，可林渡都像是天上的月亮一般，淡淡的光輝明明就灑在自己身上，也在自己目之可及的地方，偏偏只是可望不可及，月亮中就只會掛在天上永遠不會被他所擁有。

疲憊感湧上心頭，與內心的不甘相抗爭。

他緊緊咬著下唇，指尖掐著指尖，終於猶如放棄一般，從喉嚨裡發出沙啞的聲音，「你還記得我嗎？」

他放棄了，他不應該以為自己在林渡心裡有多麼重要。

像小孩子般明明喜歡一個東西，卻覺得自己張口要會多麼掉面子一般，一邊渴望地站在原地不捨得移開目光，一邊又固執地死死閉著嘴，希望有人能心領神會般明白他為說出口的祈求，將自己喜歡的東西買下來給他。

一切不過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

不願意相信當年那個的遇只有自己在午夜夢回間回想，不願意相信自己小心呵護了多年的回憶其實早被對方忘得一乾二淨。

心臟仿若在滴血一般，在這個平淡的下午，在這個他知道自己喜歡了多年的alpha接連標記了兩個alpha的下午。

他終於放下了自己可憐的自尊心，宛如夢醒一般，終於相信林渡是真的不記得他了。

他視若珍寶的回憶其實只是她若干個尋常普通的回憶裡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他堅持了這麼多年的試探彷彿都成了笑話。

林渡聽到楚逸塵的話覺得莫名，她坐直身子又細細打量了一圈楚逸塵，視線在對方清俊的眉眼上停留了片刻，最後抱歉般搖了搖頭，「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當年在體育收納室難道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背後的深意，楚逸塵知道她還記得當年發生的事情，那他既然還會這麼問的原因，恐怕就是他們之前還在什麼地方見過。

下意識地在腦海里搜尋了一遍，還是沒有在腦海里想起她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後，她只能重新將視線定格在楚逸塵身上，寄希望於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楚逸塵的喉嚨乾澀，明明旁邊就有水，他卻只是自虐一般吞嚥了幾口唾沫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轉移話題般，「在咖啡店我能認出元寶，不是因為元寶的照片在學校貼吧裡瘋傳，也不是見過你在學校炫耀它。」

林渡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和元寶的第一次見面，」楚逸塵盯著虛空，神色空白，思緒彷彿又回到了那年相遇，「或者說，我與你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醫院裡。當時因為踢翻了元寶的貓糧哄了它好幾天，正蹲在醫院花園的長椅前逗元寶，就是那個時候我們遇見的。」

林渡原本被睏意侵佔的大腦突然清醒過來，她神色愣怔了一下，被霧氣籠罩的腦海一處突然閃過幾個畫面。

神色悲傷的小哥哥，放在手心裡的紙杯蛋糕，和對方宛如初雪融化般的笑臉……

窗外的漸大的雨聲突然消失，整個辦公室突然寂靜下來，兩人互相看著彼此，宛如第一次相見般。

學生的下課時間非常短暫，十幾分鐘悄然流逝，林渡幾乎是踏著下節課上課的鈴聲走進教室的。

隨意地敷衍了身邊好奇詢問她為什麼被叫進辦公室這麼長時間，又和老師聊了什麼的同學，又對周子沐搖頭示意他不要亂想後，她坐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