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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頌正低著頭挫手背上乾涸的血跡，見韓飛鷺拿著手銬走到自己面前，便頭也不抬的把雙手伸了出去。韓飛鷺把手銬拿起來，又看著他細瘦的手腕頓住，最後把手銬裝進口袋裡，對顧海道：「你把秦驍送回單位。」

顧海沒有多問，把秦驍塞進車裡開車走了。

街道再次變得昏暗，韓飛鷺低頭看著坐在路邊的周頌，雖然他看不到周頌的臉，但是他知道周頌此時的表情一定是彷徨又迷茫的。

「跟我走。」韓飛鷺說完就往前走了，周頌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起身跟了過去。

韓飛鷺領著他一路回到小區，兩個人各自無言，直到從電梯裡出來，站在一扇貼著福字的入戶門前，周頌才如夢初醒般發現韓飛鷺把他帶到了他父母家門外。韓飛鷺用鑰匙開啟門，讓周頌先進去，然後將門關上，開啟玄關的燈。

主臥突然傳出母親的聲音：「是小飛嗎？」

韓飛鷺換了鞋，抓住周頌的胳膊快速穿過客廳：「是，我回來了媽。」

他把周頌推進臥室，關上門回到客廳。母親穿著睡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吃飯沒有？我給你煮餃子。」

韓飛鷺道：「我自己煮，你快回屋睡覺。」

他把母親送回房間，去廚房燒上一鍋水，把浴室裡花灑開啟，然後回到臥室，從衣櫃裡找出一身家居服塞到周頌懷裡，又往外走：「過來。」

周頌抱著衣服跟著他來到浴室門口，裡面正放熱水，空氣裡漂浮著氤氳的熱氣，韓飛鷺低聲道：「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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