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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頌隱約能猜到他問的是哪句話,「都是氣話,你別當真。」
韓飛鷺:「幹嘛發這麼大脾氣?沖我來的?」
周頌:「不是你,是你運氣不好,撞我槍口上了。」他想移開話題,「你在電話裡也不說清楚,找我什麼事?」
韓飛鷺:「你慢著,這事兒沒這麼好翻篇兒,你不解釋清楚你哪來的邪火,我立馬就走。」
周頌面露為難:「一定要問嗎?」
韓飛鷺:「你說不說?」
周頌陷入糾結之中,低著頭捏著煙搓來搓去,菸灰撲簌簌落了一地。
韓飛鷺等得心火又起:「你以為我閒的蛋|疼有時間在這兒審訊你?要不是看你剛才太反常,家裡戶口本全死光了都沒你那模樣悽慘,我擔心你這樣下去會出事,所以才想問出原因開導你。你不想說算了,我也不想管你的破事兒,你一個人在這兒演瓊瑤苦情劇吧,我走了。」
他起身作勢要走,周頌連忙拉住他:「我說我說。」
韓飛鷺橫眉豎眼地坐回去,把腿踩在椅子上轉身盯著他,像個向小孩兒要糖吃的惡霸:「說。」
周頌像以往一樣散著頭髮,但是今天很熱,剛才又和韓飛鷺撕吧了半天,出了汗就更熱了。他慢吞吞地從兜裡拿出一根皮筋兒,把頭髮捋了幾下不高不低地紮在腦後,只留幾縷貼著臉的鬢髮。他紮好頭髮,又輕輕撥出一口氣,才說:「我剛才去見心理醫生了,和心理醫生聊得不愉快。」
他瞥了韓飛鷺一眼,又道:「我患有雙相情感障礙,簡單來說就是偶爾抑鬱、偶爾狂躁的一種精神疾病。你剛才撿到的藥盒,是我常年吃的藥。不吃那些藥,我會很容易犯病。」說著說著,他心裡輕鬆不少,像是卸掉了一塊大石頭。他本打算點到即止,但是一開口卻停不下來了,「雙相情感障礙是我十七歲的時候心理醫生做出的診斷,我二十歲時又被診斷為邊緣性變態人格。你沒聽錯,是變態,一開始我很不能理解,也很不能接受,但是現在我慢慢理解了,這種人格其實——」
韓飛鷺突然打斷他:「我知道。」
周頌很意外:「你知道?」
韓飛鷺回憶起了什麼,臉色變得凝重:「市局以前有個顧問,是犯罪心理學博士,留過學度過金,個人能力很強,任職期間破過不少重案。經他手的一件案子的犯人鑽了法律的空子被無罪釋放,這個人明明犯了罪,但是有專業的律師背書,所以法律不能給他任何處罰。這是個強姦|幼女的爛人,他一旦走出拘留所就是放虎歸山。他被無罪釋放的第十天,有人在城南垃圾場發現了他,他喝多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去的垃圾場,但覺得身上不舒服。去醫院做檢查脫了褲子才發現他被閹了。」
周頌:「是那顧問乾的嗎?」
韓飛鷺:「所有人都懷疑他,但是所有人都拿不出證據,就連這人自己都說不出到底是誰幹的。那件事之後,顧問就從市局離職了。現在他轉行做律師,做的風風火火,他盡職盡責,就算為罪人辯護也傾盡全力。所以不少有罪之人在他的幫助下減輕了刑法,甚至被他辯成無罪。去年我在法庭上見到他了,他為一位金融詐欺犯做辯護,他打贏了警方,推翻警方辛苦搜尋的所有證據。那個害得十幾萬人家破人亡的詐欺犯被當庭釋放。」他苦笑一聲,嘆了聲氣,「這是個複雜的世界,人是最複雜的動物。」
周頌聽得一知半解:「你是想說我和他一樣複雜?」
韓飛鷺伸開雙臂搭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墜得很低很低的雲彩:「那天從法院出來,他請我喝酒,跟我敘舊。他坐在路邊燒烤攤上對我說他不是正常人,他是邊緣形心理變態。他缺少情感觸角,從來沒有共情能力,他自私又冷漠,但分得清正邪。他會用法律約束自己,也在一直挑戰法律的底線。他很喜歡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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