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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澤恭敬道：「陛下請說，臣弟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皇帝捋了捋鬍鬚,輕笑一聲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讓你幫朕參謀參謀這太子一位到底誰來做比較合適。」

齊澤在聽到這個問題時心中猛地一突,而後跪下道：「臣弟不敢妄言。」

老皇帝渾濁的眸子閃過一縷暗光，哈哈笑了兩聲坐在龍椅上：「朕只是隨意問問，你不用這般緊張，就按你想的說。」

齊澤眼皮跳了跳，抬眼只能看見繡著龍爪的袍擺微微晃動,明晃晃地昭然揭示主人的地位，他斂了斂眼皮，道：「依臣弟看,四皇子自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哦？」老皇帝神色不明，道：「依朕看,你倒也挺合適的不是嗎？」

有那麼一瞬間,齊澤以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可身體比他的大腦反應更為迅速一些,齊澤立即掀袍跪下,額頭緊挨地板：「臣弟不敢。」

老皇帝沒再說話了,片刻後才道：「可依朕看,朕的這些兒子倒是都不如你。」

齊澤立馬便明白了老皇帝的意思，道：「臣弟定然竭盡所能為皇上排憂解難。」

老皇帝笑了笑，親自下去將他扶起來：「澤兒，朕相信你。」

齊澤依舊低著頭，可眸中卻閃過一絲戾氣：「是。」

除夕的熱鬧一直到深夜才堪堪消下幾分，柳書微與姜晗回到王府時已經很晚了，秦氏與大將軍早便已經睡下，王府內也是一片漆黑。

姜晗伸手扶著柳書微下了馬車，伸手從身旁的小廝手中接過燈籠，而後牽住柳書微的手進了王府，兩人放輕了聲音，唯恐吵到已經入睡的將軍府眾人。

只是沒成想，在回屋的路上旁的人是沒遇見，倒是遇見了腳步略有些慌張的鬱微綰。

「綰綰？」姜晗拉住柳書微的手，出聲道：「這麼晚了你怎的才回來？」

鬱微綰慌亂了一瞬，便鎮定下來，道：「路上耽擱了些時間。」

「哦」姜晗沒作多想，正準備和柳書微回屋休息，餘光卻瞥見了對面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姜晗挑眉，心中當下有了猜測。

她勾唇笑得意味深長，隨即道：「好，那你早些休息。」

分別後，姜晗拉著柳書微回屋，雙眸發著興奮的光，道：「綰綰方才定是與三哥一起回來的，我看他們都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說不定是才約會回來！」

柳書微有些好笑地看著她，轉移話題道：「姐姐，時候不早了，睡吧。」

姜晗依舊很是興奮，連聲答應，嘴上卻說著：「不若我們明日再玩一次真心話大冒險，我一定要問出來進行到哪一步了。」

柳書微失笑，眸中閃過一道光，隨即緩緩逼近姜晗，直至她跌坐在椅子上。

姜晗抬頭，柳書微纖細的食指恰好伸出，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濃艷的紅唇微微勾起，道：「說起來倒是未曾問過姐姐，這麼多的主意是從哪來的？」

姜晗眨眨眼：「書中自有黃金屋，自然是從書中看來的。」

「是嗎？」柳書微彎腰，白皙修長的脖頸在暖光下泛著清潤的光輝，姜晗微微移開眼往脖頸深處看，便能看見一簇簇隱秘交錯的紅，那是她留下的，雪色中的紅梅。

姜晗忍不住想將人拉入懷中，卻見柳書微的指節用了些力，繼續道：「書中？哪本書？姐姐讓我看看可好？」

姜晗頓了頓，腦子清明瞭幾分。她看著柳書微泛著光的眸子，心中咯噔一下，柳書微從來不會無的放矢，她這麼說了，那便是已經開始懷疑了，或者說，一定要與她探討出答案了。

姜晗眸中閃過一絲掙扎與閃躲，笑著扭頭擺開她的手道：「那書都是很久以前的了，現在找也找不到了，微微，今日你也累了，不如我們現在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