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懷恩見他面色發白，忙不迭地奉上參茶，等那陣咳止住了方敢緩聲道，&ldo;此事急不得，殿下還是好生將養為善。&rdo;

見軒轅冕薄唇一動，張口欲斥，懷恩趕緊道，&ldo;殿下，先前您曾有令讓秦公子隨駕，奴婢前去宣召時才發現秦公子偶感微恙，他說他怕過了病氣給殿下，便不來了。&rdo;

軒轅冕蹙眉道，&ldo;病氣？還能有誰比孤病氣更重麼？&rdo;不過想著路途並不算遠，到了東都再聚亦是一樣，便歇了親自探看的心思。

&ldo;傳御醫為他診治。&rdo;

懷恩笑道：&ldo;奴婢自作主張，御醫們已經把過脈了才敢回稟殿下。說是風寒，並無大礙，只需安心靜養便好。&rdo;

對他妄度上意的做法，軒轅冕已經連看都懶得看他，只點了點頭。

車內並未薰香，苦澀沉悶的藥味四處瀰漫。

曾幾何時，軒轅冕是極愛點香的，蘇合、沉香、龍涎來者不拒。忙完一天的政務後回到寢宮，偷偷看些難登大雅之堂的傳奇小說，回憶當日所遇有趣人事，最終伴著馥郁香氣沉沉入眠，彷彿那樣就能驅盡夢魘，只餘一夜靜好。

不像這藥味，總讓他想起些回不去的往事，和再回不去的人。

馬車突然顛簸一下，軒轅冕猛然睜開雙目，沉聲道，&ldo;怎麼了？&rdo;

懷恩愣了愣，苦笑道，&ldo;殿下，不過是被個石子硌到了。&rdo;

這一路下來，軒轅冕除去玉體欠安外，還染上了個一驚一乍的毛病，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惴惴不安，簡直猶如驚弓之鳥，讓懷恩和身邊的護衛苦不堪言。

&ldo;這樣啊……&rdo;軒轅冕重新闔眼，低笑道，&ldo;你一定在腹誹孤自從中毒之後越發不似個男子漢，更不要提穩如泰山的人君之態了，是麼？&rdo;

懷恩趕緊跪下，顫聲道，&ldo;奴婢不敢。&rdo;

軒轅冕擺擺手，&ldo;無妨，你據實上報便是了。&rdo;

懷恩周身一顫，卻不敢抬頭，此刻就聽軒轅冕道，&ldo;你是個小黃門的時候便一直跟在孤身邊，你的身份孤也一早便知曉。別怕，你的忠心孤從未猜疑過，而孤也一直信父皇……&rdo;

懷恩又是驚駭，又是後怕，兀自跪著瑟瑟發抖。

軒轅冕並未看他，只喃喃道，&ldo;近來常感心悸，總覺得有禍事將至……發生了這麼多事，孤如今……真的是怕了。&rdo;

第94章 洛陽城裡見秋風

朝廷雖已遷至西京長安，洛京雖不似往日烜赫，可到底是做了百年帝都的東京，依舊是車馬喧喧，似錦繁華。隨軒轅冕前來中祀的王公宗室，在洛京大多都有私宅，軒轅冕素來不喜飲宴，便借了齋戒之名讓他們各自歸去沐浴焚香，不必伴駕。

先前洛京秦府早被變賣，秦佩本打算腆著臉跟著趙子熙回府，正好將後來事交代一二。正巧趙子熙聽聞午橋桂花開得正好，一時起意欲採些回去釀酒，秦佩本就無事可做，自是跟著鞍前馬後。誰料車馬剛到城門，就見懷恩公公笑吟吟地立在城門口，一副守株待兔之狀。

許是幼時常在宮中行走的關係，趙子熙向來對內侍謙和，見是軒轅冕身邊的東宮內坊令，便掀開車簾，點頭致意，&ldo;不知殿下有何吩咐？&rdo;

懷恩恭謹行禮，又對秦佩笑道，&ldo;僕從們遍尋秦公子不得，最後殿下猜是在趙閣老這兒，便叫奴婢在此候著，果是如此。殿下想邀公子同遊邙山，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