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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小時候的事。應雲碎沒在看了，心裡更亂了。

這麼一通看下來，配合這幾天的噩夢，他更覺得自己遲早要離開這個世界。

本來的「應雲碎」已死，最初頂著的「應家長孫」身份也是虛構，他的存在太不合理，而一個人總會帶來蝴蝶效應般的因果。

《懸閣寅時》裡時間一過，將軍諸葛赫就會被撕裂，不然就會造成無法逆轉的時空混沌。那自己呢？是不是也只是在這待一段時間期，像經歷一場電影？

應雲碎心煩意亂，不停地揉著眼睛，被那些文字給灼燒了似的。再移開手時，遲燎就站在沙發邊，低頭俯視著他。

「放了。」

遲燎把藍芽耳機摘下。

應雲碎以為他還在開會，因為聲音很冷，就只是把論壇退出，不抱希望地搜「如何避免離開平行世界」，頭頂再次落下一道：

「我叫你把手機放了。」

應雲碎放下手機，仰視著他。

因為疲憊、揉過、以及萬千思緒，他的眼角很紅，看遲燎也霧濛濛的，他的穹頂畫。

那兩個世界上都不會有另一個人看到的脆弱勁兒就又露出來了：「……你兇我幹什麼。」

遲燎表情明顯滯了瞬，藍芽耳機在手掌裡被緊緊捏緊，又鬆開：「對不起，我語氣不好雲碎哥，就是覺得你不應該看手機。」

應雲碎伸長手，遲燎從沙發背彎下腰，把他抱起來。

他們最喜歡的擁抱方式就是「反背書包」式，應雲碎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兩腿夾住他的腰，都還能想起秋冬之際，遲燎把他從林肯加長裡抱出來穿過雨街的氣息。

他下巴貼著他側頸，很乖巧：「嗯，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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