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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雲碎眉梢微動。

展館層高很高，他抬頭是看到一些猙獰的鋼筋架：「……很暴力嗎。」

「嗯。反正是可以完全顛覆沈氏醫院輿論形象的程度，你如果沒做好心理準備最好別看。而且小碎，當年這個影片都能在網上被壓下來，現在沈家影響力更廣了，這種影片很有可能再次被一手遮天，你得有辦法擴大自己這邊的影響力才行。」

應雲碎又再次道謝。

後面他就發現李故多慮了。

僅僅只是去衛生間裡點開看了影片的前一分鐘他便難受地按了暫停，意識到，即便自己真有辦法和影響力利用這影片作為攻擊蔣氏的輿論利劍，

他也絕不會願意。

以前他還覺得或許是徐醫生說的誇張，開屏就看到那麼一個瘦小的身影被蔣龍康直接往牆上扔時，他只覺得有過之而不及。

這監控拍下的場景何止是暴力，更是充滿血腥與殘忍。

他都無法完整看完一遍，又怎麼可能公之於眾，讓所有人來審判遲燎的童年。

而且他又不可能讓遲燎有機會看到第二遍。

手緊緊攥著手機，他走出去。

三秒後，他又倚著牆蹲下來，自虐似的，捂著嘴唇把這個二十分鐘的影片看完。

出來在另一個房間的滑面長椅上找見遲燎，一手轉著手機，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應雲碎坐到他旁邊。

「你怎麼消失了這麼久？」遲燎沉聲問他，興師問罪的語氣，但偏頭看見應雲碎蒼白的臉色，馬上變得有些慌，「你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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