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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一刻,他聞到股——不是壓迫強制,竟是隱忍剋制的意味。尤其是遲燎看過來的目光並不玩味。
而是一種凝視。
應雲碎鬼使神差想到了山鴉的木雕,那種亙古沉默的力量感。
但這個動作終究侵犯了他的安全線。沒人喜歡被捏起下巴,他瞳色本來就淺,此刻睜大,近乎呈現出某種銀色質地,顯得更加冷。
在遲燎看來,他只是把那不屑的笑容從嘴唇轉移到了眼睛,他不慌也不驚,仍傳達出一種「有本事你繼續說繼續做」的挑釁。
車廂陷入安靜,只有雨聲未停。
遲燎不知在這短短間隔間想了些什麼,突然把手放開,
「對不起。」他偏過頭輕聲說,轉瞬竟顯得懊喪又疲憊。
這三個字不配他高貴的西裝和俊朗的五官。應雲碎看著他的側臉,像看到匹狼毫無徵兆地受了傷,又變成大型犬的模樣。
他被一股強烈的割裂感包裹著,不知咋的,什麼情緒也沒了,只有下巴還停留的短暫觸感,帶著剛剛凝視的力量。
應雲碎嘆了口氣,摸了摸下巴,選擇妥協似的,聲音變得很輕:「遲燎。」
他試圖講道理,「你說你沒騙我,可你給我說你缺錢在攢錢,說你父親不管你。但現在……」
「現在他們不是叫我蔣玉麼。」遲燎又轉頭看回他,「但我是遲燎,遲燎給你說的都是真的。」
應雲碎試圖跟上他的邏輯。抿嘴想了會兒:「但你也有很多沒給我說的,對嗎。」
遲燎不吭聲。
應雲碎頭疼得很,但還是冷靜道:「所以為什麼他們叫你蔣玉,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看遲燎還跪在身前地板,又輕輕擰眉,「你坐我旁邊說。」
坐我旁邊這四個字一點程度讓遲燎心情平緩了些。
他緩慢坐到應雲碎旁邊,看了看自己右手的紅痕,揣進兜裡,無所謂地快速解釋:
「蔣玉是蔣龍康的私生子,我也是蔣龍□□的,所以蔣龍康讓我當蔣玉的傀儡,就是這樣。」
應雲碎腦子一炸。
「什麼?」
遲燎輕描淡寫的「就是這樣」,好像是個很長很狗血的故事。
——他和蔣玉同父異母。
遲燎母親遲鳶和蔣龍康十幾歲認識,兩人結婚時後者還只是個在畫廊打雜的窮小子,誰也不知道,他在一步步發跡中早就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並和她生了孩子。
到遲燎八歲時才知道自己有個「哥」,因為八歲他母親去世,小三上位。
「蔣玉他媽叫沈梵,梵龍集團的梵。」遲燎平鋪直述,冷淡到完全不像在講自己的故事,「蔣龍康大概從來沒愛過我媽。」
但令人費解的是,蔣龍康大概格外好面兒,且初期豎立的就是與髮妻相濡以沫的翩翩君子形象,反正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棄糟糠之妻豢養小三,他移情別戀還有個私生子。
隱瞞家庭關係不算難事,但蔣玉自小體弱很黏父親,又是蔣龍康第一個孩子難免掛心。在一次大佬雲集的晚宴中,蔣玉笨手笨腳不經阻攔的喊著爸爸奔向蔣龍康懷裡,蔣龍康只能把他抱起來向那幾位大佬介紹,說這是他和遲鳶的兒子。
於是要隱瞞的,就變成了當時也才剛剛出生的遲燎。
後來蔣龍□□意越來越大,秘密更能輕易一手遮天,大多數時候他不會透露家庭的一切。直到某天,又是一場宴會,仍是幾個多年前就在的大佬,誠邀蔣龍康帶他剛成年的兒子來。
那場宴會在蔣龍康看來似乎非常重要,必須出席。
可是蔣玉不願意去。
他最厭惡人群也喝不了酒,宴會當日蜷在床上鬱鬱寡歡地玩數獨。蔣龍康焦急無奈,遂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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