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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一低頭，發現自己手還在那邊揉捏著。

陳路：「……」

「手感挺好的是吧。」陳路若無其事的把手收了回來。

這回輪到秦顧川無言以對了。

陳路這話說的，他回答『是』還是回答『不是』都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好了，去健身房吧。」最終秦顧川說道。

陳路震驚：「不是去餐廳嗎？」

秦顧川眤了陳路一眼：「健身房沒人，也有桌子，排練完你繼續鍛鍊，我剛好辦公。」

這話說的，陳路都不好說誰更慘一點，但想想秦顧川辦公是樂在其中，而他雖然可以休息，但過程只有痛苦，所以還是自己比較慘。總之在健身房裡，不管是一開始看見月季流露出來的驚恐，還是最後劇情裡那個痛苦的笑容，陳路演繹的都非常好。

於是陳路膨脹了。

陳路覺得自己相當可以了。

陳路對著秦顧川指指點點：「秦霸總啊，你對我說的那幾句話感覺不夠啊，要再冰冷一點知道嗎！怎麼一點變態的感覺都沒有，你不行啊！」

被指責不夠變態的秦顧川忍不住在腦子裡過了一下以後的劇情，無聲沉默。

這默默承受他指責的態度反倒是讓陳路有點良心不安起來，伸手拍了拍秦顧川：「喂，霸總，你怎麼不懟我啊，感覺好奇怪。」

捱了一下的秦顧川轉頭無語地看了眼陳路，這人沒有挨罵心裡還不舒服嗎？

「你是不是有病？」秦顧川發出真誠的疑惑。

陳路聞言也同樣真誠地對著秦顧川豎起大拇指：「對，就是這樣，這樣才對。」

秦顧川：「……」

……他真的要和這人搭檔到劇情結束嗎？

秦顧川之前是擔心按照劇情發展，之後的內容不太和諧的問題，而現在則是擔心真到了那個劇情時刻，他們兩個能不能正經的把那些內容演下去的問題。

秦顧川重重地嘆了口氣。

不明白秦顧川為什麼突然嘆氣的陳路：「？」

總體來說陳路和秦顧川排練過程磕磕碰碰的，其中沒少相互『指責』對方，甚至發生了『拳腳相對』事件。

比如在一個需要陳路一不小心跌倒在秦顧川懷裡的部分，陳路一個沒跌好，把秦顧川衣服扯崩了好幾個釦子，差點沒把人衣服整個拽下來。陳路第一時間拿出手機給秦霸總拍了張照，然後被秦顧川追殺了很長時間什麼的。

……嗯，這些都不太重要。

但不過不得不說，有排練在實際開演的時候確實就沒有再出現過這種烏。

順順利利把這一週兩人各種情感糾葛的內容給演完了。

「這在腦子裡看這些劇情的時候，也沒感覺有這麼多東西。」終於告一段落的陳路總算是歇了口氣，「為什麼這麼多劇情都要擠在這一週時間裡完成？」

「正常人談戀愛怎麼也要十天半個月才會有一點進度吧，這兩個傢伙怎麼半個月的時間就好像已經出走了半生一樣？」陳路放肆地吐槽。

吐槽完癱在沙發上的陳路掃了眼健身房鏡子裡對映出來的自己，在鍛鍊加飲食加排練加走劇情，一系列體力和精力投入進去，確實他現在已經憔悴的和鬼一樣。

陳路捧著臉開始顧影自憐起來，明天不要說祝沂了，就算鬼來了，都得要對他說一聲『這些日子辛苦了』。

聽到耳邊叭叭的背景聲音停了下來，秦顧川莫名覺得健身房有點空曠，抬起眼瞅了眼陳路，然後就看見健身房鏡子倒映畫面裡，陳路一臉在想著什麼事的樣子。

這倒是有些難得，陳路居然在安靜的時候沒有作妖。

「怎麼了？」秦顧川開口對著陳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