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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的沉默換來壯漢頭頭的不滿和冷哼，他看向站在塞壬身後的瘦弱男子譏諷一笑，「俞棠，我奉勸你別白日做夢，就他一人是無法幫你成功離開的。」

「那我也奉勸你不要白日做夢，我是不會同你們回去的！」俞棠攥緊手裡的鋤頭，俊秀的眉眼緊皺著，一副即將就義的憤慨模樣，同時他也有些擔心的看向比自己高上許多的塞壬，「前面的大哥，俞棠很感謝您幫忙出頭，但如今他們人多勢眾，您還是自行離開吧，俞棠不想牽連其他人。」

壯漢頭頭身邊的小弟也跟著抖擻起來，對著一直低頭任人看不清楚情緒的塞壬嘲諷道：「喂！大個兒說你呢！人家俞棠都懂的道理你居然不懂？你就算個子比我們高，身材比我們壯，但你也只是一人，我們可是一群人，正所謂一犬難敵啥來著？」

「蠢貨！是一虎難敵眾犬！」壯漢頭頭無法忍受自家小弟如此沒文化。

小弟卻不知羞地呲牙笑道：「誒嘿，對對對！犬？狗？老大您怎麼能說咱們是狗？這不是罵咱們自己呢？」

「……」壯漢頭頭實在忍不住，照著身旁的小弟就是一頓暴打，隨後睨向一直不作聲的俞棠，「俞棠，你就別犯傻了，但凡被賣到青樓的哥兒和娘子，有誰能逃出去？你也就別心存那不該有的心思了，到最後還不是被帶回去？你便從了吧，省著挨皮肉之苦，也免得拉旁人跟著受苦。」

「……」俞棠沉默不語，他紅著眼睛注視著一直站在自己身前的塞壬，布滿紅血絲的雙眼中盈滿了渴望和掙扎，他想被身前的人救，可又不想那人因為自己而受到連累。

一面是自由，一面是阿奶常教的人之良善。

做人為何如此之難？

俞棠陷入極度的糾結當中，壯漢頭頭察覺到俞棠的動搖，得意地笑了起來，這世上就沒有他捉不到的人，待回去一定要好好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哥兒一些教訓！

雖然面前的俞棠不及他們春風樓的花魁小哥兒有風韻，但長相在他所認識的人中，還是可以稱之為上乘貨色的。

瞧他那嫩白的面板，碰一下就能留下痕跡，五官小巧精緻，彷彿那精工堂裡的瓷娃娃，再看看那巴掌臉淚眸瑞鳳眼，端的一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模樣，一個眼波就能撩動男人的心絃，喜怒哀樂都是不同的嫵媚風情。

這要是調-教好，也是一個賺錢的好傢夥！

就在壯漢頭頭開始琢磨如何馴-服俞棠的時候，自己就被不知何時走上前的塞壬撂倒在地，接下來就是急風驟雨般的拳頭，這非人的出拳速度，以及招招不留餘地要人命的打法，讓他連氣都喘不順。

好在身邊的小弟終於反應過來，合力將塞壬架走，他這才趁機站了起來，忍痛伸出顫抖的手指咬牙切齒道：「打！拿出咱們的傢伙兒，打死他！」

「恩公！我來幫您！」俞棠擺脫對塞壬身手的驚訝，抄起鋤頭幫塞壬擺脫眾小弟的牽制，與拿著刀的小弟打了起來，同時還不忘看向再度把壯漢頭頭打進泥地裡的塞壬，眼中閃爍著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光芒，「恩公，小心後面！」

塞壬仍舊沒有聲音，他像是要發洩全身的力氣一般，用著不同來路的武術招式，把一個又一個撲上來的人打得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直到一個利落的掃堂腿將最後一個準備逃跑的小弟踹倒在地，他才止住了動作。

「哎喲！這是哪來的祖宗啊，出手這麼狠，不要命了！」

「這怕不是傳說中的江湖俠客，我咋這麼倒黴遇到了真的！」

「咱們一群拿著刀的，打不過一個用拳頭的，太丟人了！」

眾小弟躺在地上放聲大哭，壯漢頭頭此時也沒了心情去罵人，他忌憚地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塞壬，心裡想起老闆說過的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而楞